看着这三支针管,聂兰愣住。因为她突然想到,十二年前,她老师赵国森没有对死者父母验血,她至今没弄明白原委。就算当时DNA技术不够成熟,也可以测下他们血型,这可是最基本程序。死者血型虽是测过,但测试仅仅是为要和有关张猛那截断指作出区别。
聂兰记得自己只是随便问赵国森句,可赵老师当时回答显然是有失水准。他说:“领导吩咐过,让们将重点放在仔细调查死因上。死者身份已确认,就没必要再走过场给其父母验血。们得体谅死者父母情感,不能让他们更加难过。”
聂兰点点头。
可是当时她没弄明白,关于这件事她越来越不懂。
不懂事情太多,聂兰原以
可是,聂兰现在却开始挂着自己宝贝湘茹,挂着老公。如果十二年前没把自己掌握证据鉴定拿出来是因为当时设备技术不允许,那现在呢?如今聂兰已变得犹豫不决。而之前蒙建忠说那番话,让她隐约感到这事不是没必要查这简单,是根本不能往下查。而那些所谓证据,最好也不要拿出来。
就像蒙老说那样:知道还是你明事理。
聂兰放下炒勺走出厨房,不由自主地走向女儿房间。
蒙湘茹正趴在桌子上掰着手指头数数,估计在做数学题。
“茹茹,坐正身子,”聂兰站在门口说,“还有,做题时候尽量别数手指头,不够用怎办?”
父母抽血来着。”
“哦,”蒙建忠点点头,“十二年前碎尸案。”
说完,蒙建忠叹口气。
聂兰直看着父亲,她只是点点头。
会儿,蒙建忠说:“兰兰,这个案子呢,还是别查。要是跟蒙刚说这些他肯定急,知道还是你明事理,所以告诉你。这个案子是悬案没错,但是已经拍板。再查下去肯定浪费时间和精力。这长时间过去,证据也都遗失。你劝劝蒙刚,别让他浪费时间。”
蒙湘茹小辫晃动下,回过头去冲妈妈嘿嘿笑:“不够用可以数别人嘛。”
聂兰微微笑。
不知为什,她突然担心起女儿,所以才过来看看。
次日,聂兰和蒙刚起到队里,之后她就去化验室。
她束起头发,换上白大褂,走到试验台前。她从冷柜中拿出托盘,里面放着三支注满血液针管,分别标注着1、2、3。1号针管是女乞丐血样,2号是杨雨静父亲,3号是杨雨静母亲。
聂兰想说什,最终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蒙湘茹直拉着她衣服催着快走,聂兰只对父亲说句“会告诉他”,就在楼道里消失。
回家路上,蒙湘茹又吵着吃肯德基,聂兰问过原委,原来是蒙刚许诺过。于是,就给她买薯条和汉堡带回家。
杨雨静到来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十二年前她没有出现,十年前没有出现,五年前没有出现,年前也没有出现。但她却突然出现在十二年后。聂兰本以为这个案子早已淡出大家记忆,起码聂兰自己差不多都要忘记那些碎肉片、内脏和骨骼,而今死者却突然复活。这天,聂兰感觉像是假样。
太突然。
以前掌握证据难道现在可以用上?聂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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