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夏小琴好啊,老袁,”蒙刚不时侧侧脸,“还记得十二年前,那时候总去你家,特别是碎尸案发生那会儿,天天去你家汇报情况。记得那时候夏小琴总是那贤惠,每次支她都会跑到厨房里炒菜做饭……可到底是贤惠,还是不敢面对?”
“哼……”袁瑞长吁声,整整帽子,依旧望着水面。
“当时你为什就可以如此随心自如地跟畅谈碎尸案呢?”蒙刚摇摇头:“好强大心理素质。”
蒙刚见袁瑞依然不做声,只是微笑,于是他继续说道:“当时呢,天都长江大桥有监控录像,九九六年月十九日凌晨录像资料刚刚好翻录份,你猜怎着?在上面竟然看到自己以前开过车。然后就纳闷,从警十三年,再大案子凌晨三点到早上七点这段时间从来都没出过警,老眼昏花。”
袁瑞直望着水面鱼漂,默不做声。蒙刚看不到他眼睛,已被渔夫帽遮住,只看到他嘴角以个奇怪角度微微上扬。
蒙刚扭头朝袁瑞看,只见他正死死盯着鱼漂。
“什杨雨静?”袁瑞淡淡地说。
“就是十二年前碎尸案。还记得吗?那个被碎尸女孩。”
“哦,她呀,”袁瑞看看蒙刚,“不是死吗?怎又蹦出来?”
“谁知道怎会这巧呢?”蒙刚咧咧嘴,“不但没死,还告诉们真正死去那个人是谁。”
柳树上知不知疲倦地叫着,让坐在岸边折叠椅上两个男人不断地打着瞌睡。两人大概相隔五米,他们面前是个大大塑料工具箱,头上顶着渔夫帽,身边还分别架着两把遮阳伞。其中人双手托腮,眼睛眯成条缝,远远地望着浮在水面上鱼漂。
今年夏天来得特别舒服,这样周末不钓鱼话简直浪费。两人甚至在看奥运会和钓鱼问题上研究个上午才终于艰难地作出决定,来到乡间小河边悠然垂钓。
“说,老袁,”那个双手托腮男人终于耐不住寂寞,“小琴最近生活怎样?和聂兰准备明天去看看她。”
旁边男人突然打个激灵,他之前打盹,眨眨眼:“什?”
“你就没打算再找个吗?”男人眯缝着眼睛,说,“你都奔四十人,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蒙刚继续说道:“清楚地记得,之前天抓住个毒枭,报纸电台采访,上级也嘉赏两天假期。那天特别高兴,约你晚上去大上海酒店喝酒,还记得吧?”
袁瑞不置可否。
“结果呢,都忘们喝多少啤酒,最后还喝瓶白酒。当时感觉是好久都没这爽,除喝什都不记得
袁瑞没有说话,只见他喉结动下。
“你都猜不到是谁。”蒙刚说。
“谁?”
“刘悦,”蒙刚看看袁瑞,“竟然是刘悦,想不到吧?”
袁瑞没有做声。
“干吗蒙刚?你可别给介绍个,”老袁歪着头,看看旁朋友,说,“女人是种可怕动物,自己过得挺好。”
阵暖风吹来,蒙刚伸伸懒腰,睁大眼睛:“有没有告诉你件事情?”
“什?”
“就是杨雨静回来。”蒙刚随口说道。
袁瑞那边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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