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自然事。召集附近孩子,把泪香故事说给他们听。应该是刚进中学不久,邻近同年好友比早看《严窟王》、《呓无情》[73],十分震撼,推荐也去读。当时尚未读过这两部大作,便立刻租来看,看得浑然忘。可是比起这两部作品,记忆更为深刻却是《幽灵塔》。是因为它内容与读它时情境联结在起,让留下特别深刻印象吧。
中学年级暑假,外祖母去热海温泉疗养,邀块儿去,于是便跟着她起踏上生平第趟长途旅行。丹那隧道要到很久以后才开通,当时小田原带过去都还是轻便铁路,铁轨上火车头让觉得稀奇极,只看得到巨大烟囱突兀地耸立着,像个玩具。与现在热海相比,当时简直就是乡下温泉浴场。们在那里泡汤、去海边游泳、拍照,住个月。某个雨天,为排遣无聊,去热海租书店借来菊判[74]共三册《幽灵塔》读起来,恐怖与精彩内容立刻掳获。放晴之后也不想去海边,躺在房间里整整两天,废寝忘食地读着。等从热海回来,回顾这场旅行,最深刻竟然不是温泉、不是大海、不是轻便铁路、更不是新鲜鱼类,而是就算不去热海应该也读得到《幽灵塔》。自少年开始,就已经能领略虚构世界美妙。
因此,中学二年级时候,就读完泪香作品。中学毕业时,父亲事业破产,远渡朝鲜。而立志半工半读,通过早稻田大学预科插班考试。从明治四十五年(大正元年)夏天起,大约年之间,上学之余在汤岛天神宫下家小印刷厂打杂、当抄写员,根本没有读小说时间。不过到大正二年春天左右,外祖母在牛込喜久井町租幢小房子,把接去起住,暂时不必赚钱养活自己,又从喜久井町租书店租来泪香作品重新再读。
说到大正二年,虚岁二十,却不可思议地未曾与文学界发生任何关系。中学时在报纸连载上读两三部夏目漱石作品,后来发不可收拾,系统地读不少。尾崎红叶[75]、幸田露伴[76]、泉镜花[77]等人老作品(露伴《对骷髅》、镜花《夜行巡查》等作品让当时年幼深受感动。那时还不曾接触过广津柳浪[78]作品),也读不少以田山花袋[79]《蒲团》为首日本自然主义文学作品,遗憾是这类自然主义小说根本吸引不。对来说,那只是有许多性爱描写场面小说,对这类宛如性生活日记般内容提不起兴趣。可能那时候就觉得纯文学很无聊,渐渐地不再关注,终于对文坛状况无所知。仔细回想下,谷崎润郎在《新思潮》发表《刺青》、《麒麟》是明治四十三年事,那时候已上中学四年级,却完全不知道文坛新文学运动。犹记得中学国文老师说:“这阵有个叫谷崎年轻作家专写些不正经小说,还很出名,劝你们最好别去读那种不三不四东西。”可是却连“既然那不三不四,也来看看好”念头都没有。
上大学以后,也读些翻译俄国文学,但是个穷学生,没时间也没钱,所以没能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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