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头盔,还穿身皮衣,对雨没感觉。他看见这位同学后背全是泥点,有丝不好意思,摸出把伞来给他撑开:“抱歉弄脏你衣服,赔你干洗费吧。”
“没关系。”丁雪润手上衣服上全是水,眼镜越擦越湿,他边拿纸巾出来,扭头看眼造成事故罪魁祸首。
他近视不算特别严重,但是戴着黑色头盔车手在他眼前,就是团模糊马赛克。
楼珹这才看清楚他脸。
他这人不太记别人长相,但是……转学生长相太让人有记忆点,因为脸上都是伤,说是鼻青脸肿也不至于,但嘴角和脸颊都有点乌青。
现在不过九点二十。
丁雪润回到书店,在阅读区坐下,拿支笔出来,随便掏本练习册出来写。
他频繁地出去看雨势,到五十,雨果然小些,但还在继续,这次丁雪润没有犹豫就迈开步伐。他沿着有屋檐街边走到学校对门,雨刮器声音、车轮践踏积水声音以及鸣笛声在夜色中交织。他看见绿灯亮,汽车在人行道前停下,方才冲进雨幕。
南方潮湿,爱下雨,他不知道受大陆高压控制北方居然也会这样。
丁雪润从人行道跑过去,刚到对面,背后呼啸而过辆摩托,飞溅起地上低洼里泥水,瞬间泼在丁雪润整个后背上。
从相识以来,便直待她非常好,后来结婚,更加对她好。丁兆文从小教儿子也是,让他孝顺母亲。
或许因为他个人精力有限,花太多心思和时间在妻子身上,也就忽视儿子。等他意识到时,儿子已经大、懂事,什都不需要人操心,自律得近乎可怕。
这时候他再去弥补,却无论如何也跟儿子亲不起来。
丁雪润妈妈去世后,父子俩关系度跌到冰点。
没多久就出事,丁雪润只好转学到D市六中。周校长和丁兆文是大学同学,两人都是师范专业。
楼珹上高中后就不跟人打架,但他从小在武力方面就从来没有输过,所以从来都没有伤得像这严重过。
不过或许因为转学生打架戴眼镜缘故,眼睛四周竟然点伤痕都没有,两只眼睛又黑又大,和其他近视人样,有点无神,没
他停住脚步,摩托车也在前面不远忽然刹车,戴着黑色机车头盔身材高大车手回过头来,似乎意识到自己造成“事故”。
他人没下车,连头盔也没取,在雨中喊声:“喂,你没事吧?”
丁雪润浑身被雨淋得湿透,从头到脚都是湿——幸好他书包是防水。
但是他眼镜也湿,上面沾满水珠,完全看不清。他也顾不上雨,把眼镜摘下来,擦擦上面水。
楼珹见他没有伞,还站在原地,就双脚踏在地上,把摩托车倒回人行道。
从文轩出去,他看见外面打着伞人,就意识到又下雨。
因为要购买大量练习册,所以他专门把书包腾空背着出来,没想到雨说下就下。
站在书店门口,他手提着书包装不下作业本,手伸出去试探下雨下得大不大。
这场雨比下午那几场要澎湃得多,正是所谓瓢泼大雨,淋着雨冲到对面恐怕全身上下都会湿透。
丁雪润看眼时间,十点住校生下晚自习,那他十点就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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