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有点轻微蛀牙,以前看牙医就让他少吃点糖,他管不住嘴。好在也不是小孩子,就大牙有点蛀,不影响他吃糖。
丁雪润进他家,楼珹穿着睡衣,头发滴着水:“桂花糖呢?”
“做很多,”丁雪润把手提袋给他,“你可以慢慢吃,天气热起来后就要把这个放进冰箱。”
“你自己做呀?”楼珹惊喜又意外,伸手接过糖。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丁雪润戴着露指手套手指,特别红,长红色小肿块——原本很漂亮修长手指,都看不出原样。
他不知道这是冻疮。吓得糖也不要,把拉过丁雪润手,很心疼:“润润,是不是给哥哥做桂花糖时候烫到手?”
“回。”
“什时候?不是跟你说回来就给哥哥打电话吗!”楼珹语气不善。
丁雪润有些疲倦:“太累就睡,刚醒没多久。”
楼珹偃旗息鼓,不再咄咄逼人,担忧地道:“那你休息好没有?”
“休息好。楼珹,给你带东西,等会儿拿给你。”
,新年,墨蓝色夜空绽放出烟花,半个城镇都被点亮成白天。
楼珹声音在这种烟花迸发轰轰声里,显得微不足道,丁雪润听遍又遍,听见他说:“润润,新年快乐。”
他也发个新年快乐过去。
楼珹问:“你什时候回来?”糖果厂都给你买,就不信你不叫老公。
年三十那天晚上,丁雪润受冻,太冷所以烤会儿小太阳,第二天手便直很痒,没两天就生冻疮。
“什东西?”
“桂花寸金糖。”他自己做。
“糖?哎嘿巧!咱俩想块儿去!”楼珹年三十那天就说要买个糖果厂,折腾几天终于下来。这家糖企不大,原本叫喜哈哈,主要生产喜糖、巧克力。楼珹觉得太俗气,抄人家娃哈哈呢,大笔挥,改个喜临门。
楼宏业特别满意这个名字,赞叹道:“儿子书果然没有白读,有文化多。”
楼珹因为丁雪润要过来,特别高兴,专门洗个澡,对着镜子张大嘴检查下自己蛀牙。
丁兆文去药店给他买冻疮膏。
初五他就坐火车回学校,路上颠簸,三十多个小时后人精神都变差。他在宿舍里沉沉睡十几个小时,人醒来肚子都饿扁。
由于还没开学,食堂还没开,丁雪润去外面吃碗煲仔饭。他吃得很慢,坐座位正对着校门口,似乎在寻找些什。
不过最后他也没看见楼珹人。
丁雪润回宿舍,没会儿就接到楼珹电话:“丁雪润你他妈坐驴车吧,这都初六你还没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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