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醉,显然和李东他们不太样。他们看就是醉汉,社会青年;丁雪润很安静,像睡着样,脸庞染上艳丽粉,红润嘴唇微张。
楼珹看眼,又看第二眼。
他把群醉汉挨个送回去,到家时候,是夜里十点。
他拉开副驾驶座车门,俯身去解开丁雪润安全带。
——丁雪润就在这个时候抱住他,两条手臂勾在他脖子上。楼珹还没多想,毕竟喝醉,所以只是嘴里小声嘀咕:“比上次醉得还厉害。你个好学生,怎这爱喝酒呢……”
楼珹滴酒不沾,看他趴下就伸手过去,手掌放在他背上:“没事吧?”
丁雪润微微仰头,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地望着楼珹,摇摇头,又点点头。
楼珹心都揪起来。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完,们把丁学霸喝趴下。”
“他不怎能喝啊……”
楼珹脸再次黑下来,警告他:“你喝什喝!那重要考试!”
“周飞湖南,周二入冬令营报到,周三开幕式看考场。考试是周四开始,现在喝点,也没有关系。你别生气。”丁雪润笑两只眼睛亮晶晶,只手在背后很轻地拍楼珹下,似是安抚,他手那拍下还不算完,指尖状似无意地顺着楼珹背脊而下。
楼珹显然地僵,浑身过电般,从脊梁骨向下路酥麻,
他身体不自在地颤抖下,手指在桌子底下紧紧抓着餐巾,过会儿,他特别隐蔽地把餐巾盖在自己腿上,脸色隐隐有些愁。
丁雪润看起来不是很能喝类型,可是总有喝不完酒杯接着杯地来敬他:“祝丁学霸顺利被清华北大录取!”
,怕他传染点什不好思想给丁雪润,就让丁雪润坐在靠窗,而他坐中间,紧挨着丁雪润。
晚餐订在家本市最贵中餐厅里,个大包间,包间是复式,二楼有个KTV,楼还有两桌机麻。
他们人到,服务员立刻开始布菜。
几人照例,点红酒威士忌,又点啤酒。
大光头打心底佩服丁雪润这种学习好,立刻站起来:“丁学霸,您喝红还是啤?还是威士忌?”
丁雪润不出声,把头垂在他肩膀上,呼吸声很均匀,酒气染楼珹满身。
“上次不还挺可以吗?”
李东:“红啤起灌,肯定容易醉。”
“别说。”楼珹打断道,“就喝到这里吧,带他回去。”
楼珹开车载着满车醉鬼。
丁雪润坐在副驾驶座上,头靠着窗户,眼睛是闭上,看起来真是副喝醉模样。
“祝前程似锦!”
“祝旗开得胜!”
祝词句接句,不带重样。
丁雪润没有喝醉,但已经不想喝,便摆摆手,皱着眉趴在桌上。
皮肤白坏处就是,脸红便特别明显,他从喝第杯酒开始,就开始脸红。
楼珹脸瞬间黑得像炭。
猪崽察言观色,立刻把他拽着坐下:“丁学霸要坐飞机去湖南考试呢,你干什,想把人家灌醉啊?”
楼珹脸色缓和点。
大光头神色讪讪地坐下,摸着自己脑门道:“对、对,时没想到。”
“没事,”丁雪润出声替他解围,并且把杯子递给他,“喝点啤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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