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副刚起床,谁都不想搭理模样,边用力挤酒店那可怜小牙膏,边用余光扫向正在放水丁雪润。
“你看什?”丁雪润看见他探头探脑。
“……没看什。”楼珹眼神躲闪,他看见,丁雪润“长得”好像不是很弯——没自己弯。
丁雪润笑声说:“暧,刚刚做梦梦见有人在啃耳朵。”他说着摸下自己耳朵,“特别痒,就醒。”
楼珹呛到,差点把牙膏给吞下去。
他试探着低下头去,微微歪着头,嘴唇便碰到丁雪润耳朵。
只不过碰下罢,楼珹便感觉到嘴唇发麻,有种麻痒感袭上心头,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他隐秘地兴奋着,不敢声张,怕丁雪润醒来发现,可是停不下来。
他知道自己好像在亲吻丁雪润耳朵,也知道这样做很怪,然而就是没有停止想法,甚至偷偷抚摸他脸颊,有种干坏事胆战心惊。
楼珹受不诱惑,丁雪润也不是多能忍人,他耳朵很敏感,痒得厉害。加上心跳得很快,感觉快要装不下去,于是便动动,装作刚刚醒来样子,发出刚睡醒声音。
他似乎是才发现两人居然是这种姿势,趴在楼珹身上,声音迷茫又带着惊讶地唤声:“……楼珹?”
楼珹看见他略长头发,估计是这段时间没怎打理,但他头发不像般男孩子那样硬,很软。棕黑里夹杂着点暗金色发丝,浓密睫毛老长地卷翘上去,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放在丁雪润头发上,心想这孩子肯定小时候营养就没跟上,不然怎会头发发黄。
楼珹有点心疼,把手伸进他发丝里,动作像是把丁雪润脑袋往怀里摁样。
这时,熟睡中丁雪润忽然动下,像是睡梦中人翻身,两个人本来是侧着身,丁雪润忽然这动弹,就把楼珹给压住。
他完全趴在楼珹身上,头垂在楼珹颈侧,脸贴着他肌肤,呼吸喷在他下颌——是种非常亲密相拥姿态。
他趴在洗手台上拼命咳嗽,丁雪润冲下手
楼珹个激灵,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嘴里嚼嚼,说梦话:“猪耳朵……唔,好吃……”
丁雪润心里很无奈,面上却不显,撑着双臂从他身上起来。
听见他进卫生间洗漱声音,楼珹这才偷偷睁开只眼睛去瞥他。
丁雪润没有关卫生间门,正在漱口,楼珹看见他漱口完,侧过身面对便池。
楼珹火速坐起来,拖鞋都顾不上找,就大步迈向卫生间。
楼珹僵,完全愣住。他仰着脖子,眼睛直直地瞪着天花板,身体还维持着那个只手搂着丁雪润腰、另只手扣着他后脑勺暧昧姿势。
他本来还想睡会儿,这下也睡不着,然而撒手也不是,继续抱着也不是。
他要是忽然撤开,万把丁雪润给弄醒,这可不就说不清吗?
楼珹保持着那个姿势很久,他嗅到丁雪润身上干净味道,他从不用酒店备品,昨天用来洗洗手,沐浴露是青苹果味道,而丁雪润身上,此刻还残留着那股清新苹果香气。楼珹深吸口气,身体慢慢软化下来。
他摸摸丁雪润头,心想他好瘦,又轻,像抱着个大娃娃似,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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