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绵绵软软,黑眸眨又眨,带几分轻薄意思。
林沉脸腾地红起来,下拍开李凤来手。
李凤来也不在意,只懒洋洋地提扇子,吃吃地笑。
林沉急忙别开头去,忍又忍,却还是被他逗笑,嘴角不自觉地路上扬。
李凤来见林沉也跟着笑起来,自是得意非常,手中扇子摇啊摇,挑眉道:“美人既然已经收下这份谢礼,那能不能再弹首曲子给听?”
结果曲刚刚奏完,就听见几声轻笑。
林沉呆呆,回头望去,只见李凤来边击掌边从门外走进来,啧啧赞道:“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弹出来曲子亦是与众不同。”
依然是锦衣华服,依然是眉眼含笑,目光流转间,风情万种。
林沉瞧得呆呆,脸孔又红起来,连忙掩饰地咳嗽两声,问:“令牌在哪里?”
“令牌被拿去送人,时半会儿怕是讨不回来。不过,为多谢林公子昨日救命之恩,只好用这玩意代替。”说着,随手指指桌上那张琴。
洒,末尾处是个龙飞凤舞李字。
除李凤来之外,还能有谁?
那家伙也真是大胆,昨日才刚偷令牌,今日便又来约他,究竟有什目?
林沉将那张纸条紧紧攥在于里,犹豫着要不要去赴约。回想起李凤来那风流轻佻态度,实在是不该理会,但思及他临走时嫣然浅笑,却又禁不住面红耳热。
纠结来纠结去,待到天色变暗时候,终于还是取过桌上佩剑,悄悄从后门走出去。
林沉怔怔,想说自己根本还未答应,但对上李凤来那含笑目光,便知无论再说什,对方都定会故意曲解。他本就不擅拒绝别人,这会儿自然也乖乖在桌旁坐下,专心
林沉这才明白那琴本就是准备送给自己,想必李凤来早已打听清楚他喜好。话虽如此,他却怎肯要?当下眉头皱,冷冷地说:“昨天是因为气力不继,才失手让你逃脱,并非故意救你。”
“是是是,”李凤来摇摇扇子,嬉皮笑脸地应:“那就当这份礼物,是为多谢你昨日“气力不继”而特意准备吧。可以收下吗?”
林沉瞪他眼,声音仍是冰冷:“从不胡乱结交朋友。”
闻言,李凤来立刻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关于这点,林公子大可不必担心。李某家世清白,绝对不是什来历不明人。”说着,伸出手指来挑起林沉下巴,专注地直视他,眼角往上勾,笑道:“奴家年方二八,尚未许配人家,不知公子何时上门提亲?”
城外竹林环境清幽,夜里更是静得可怕,带几分森森鬼气。
林沉到得比约定时间稍早些,在林子中转悠圈后,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唯有边上某间竹屋里闪着微弱烛光。
他推门而入,依然没有寻到李凤来踪迹,却眼瞥见摆在桌子正中央那张琴——极古朴样式,周边并无多余装饰,瞧起来实在普通得很。
林沉却是心中动,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伸手拨弄琴弦。叮叮咚咚声响立刻传进耳里,音色圆润,甚是动听。
他这几天听他爹吩咐乖乖练剑,已经许久不曾弹过琴,时技痒,忍不住垂眸,信手弹出段曲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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