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并非毫不在意,但是自认没那个立场问出口。
他究竟
陆景?
林沉怔好会儿,才猛然醒悟到这是那白衣公子姓名。不由得咬咬牙,心中暗暗地想,这是李凤来送他毒,关那姓陆什事?
越想越觉得气闷,恨不能立刻甩开李凤来手,但手指动又动,却是怎也舍不得松开。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被李凤来拖进房里,坐在桌边弹起琴来。
他手指随意拨,悠扬动听琴声便流泻出来,那调子缠绵悱恻,果然暗含相思之意。
李凤来懒洋洋地倚在旁听着,手中扇子下下地敲击桌面,听得极为认真。
“这……”
林沉窒窒,竟是无言以对。
相识这久,他清楚知道李凤来横行无忌性子,越是违背常理事情,他便越是要斡。喜好男风又算得什?何况那白衣公子容貌他也曾见识过,那温柔无害笑容,便是男人瞧也会心动。
只是实在料不到,如李凤来这般轻浮家伙,竟也会真心喜欢上某个人。
这件事原本跟林沉毫无关系,但当他这样想着时候,却觉胸口钝钝地痛起来,闷得厉害。
林沉只听到半,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这曲子名唤“相思”,弹起来并不麻烦。”
“太好。”李凤来手掌击,低笑出声,立刻挽起林沉胳膊走出密室。“屋子里恰好摆着张琴,咱们去那边喝酒赏花吧。”
路走,那笑容路扩大,眼角眉梢尽含情。
林沉难得见他这般开心模样,忍不住开口问句:“吹曲子给你听……是那位白衣公子?”
李凤来点点头,提到那个人,他眼底就泛起笑意。
林沉表面上瞧来亦是专心致志,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景吹笛子时情景,李凤来既然爱听他吹笛子,又何必再来缠着自己弹琴?
他想得出神,待到曲奏罢时,才发觉李凤来竟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眼望去,只见李凤来嘴角微微往上勾着,纵使在睡梦之中,也依然是副似笑非笑、悠然含情表情。
林沉头回瞧见他熟睡时模样,忍不住好奇心起,凑近仔细端详。看之下,才发现他眼底映着淡淡黑影,显然早已是困倦至极。
这失踪个多月里,他究竟去哪里?又干些什事?
李凤来当然毫无所觉,只个劲地拖他手往前走,笑道:“对,送你那味毒还不曾取过名字呢,你觉得叫什比较好?”
林沉怔,紧紧握住手中那个瓷瓶,心底疼痛益发明显几分。
李凤来含笑脸孔近在眼前。
他呆呆望着那俊美容颜,时竟有些恍惚,隔许久,才轻轻吐出两个字来:“相思。”
李凤来丝毫没有发现林沉古怪之处,只点头笑道:“相思?这名字不错,陆景听定喜欢。”
林沉心中动,又问:“你跟他想必是极要好朋友?”
李凤来这回却摇头,拿扇子遮住半边脸颊,只露出双笑盈盈眼睛,字顿地说:“喜欢他。”
那语气认真至极,点都不像是在说笑。
林沉猛地收住脚步,转头盯着他看,嘴里干干涩涩,半晌才道:“此话当真?别忘,你跟他都是男人。”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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