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胸口窒,死死瞪着他看。
李凤来便笑笑,又问:“怎?吃醋啦?”
林沉不说话,仍是那望着他,眼眸幽幽暗暗,似含汪碧水。
见状,李凤来忍不住叹口气,表情终于正经几分,幽幽地说:“怜儿令天不过是来探探情况罢,绝不可能就此放弃,以后可有你头疼。”
“所以呢?你想劝现在就放你,省得日后惹来麻烦?”
“……”
躺在床上李凤来眨眨眼睛,副无辜至极模样,林沉则冷哼声,率先挥剑。
那女子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应战。
但她本就穿着拖拖拉拉长裙,功夫又算不上高明,过几招之后,便即落下风。所幸她是个见风使舵伶俐之人,看情势不对,就转身朝门外逃去,同时扯开嗓子嚷:“堡主,怜儿武功低微,实在救不你,只好先走步啦。”
说话间,已然飞快地掠出门去。
来,林沉早已练就副警觉性子,当即拔剑而起,毫不迟疑地护在李凤来身前,朗声道:“阁下既然来,怎不现身见?”
话音刚落,那屋顶上就响起道清脆悦耳女子嗓音,柔媚动人:“妾身只想接回家堡主而已,并无冒犯之意。”
林沉闻言怔,连忙回头朝李凤来望去,却见李凤来依旧懒洋洋地坐着,副漫不经心表情,似乎并不认得屋顶上那号人物。
越是如此,林沉就越不敢掉以轻心,反而将剑握得更紧些,严阵以待。
片刻后,房门果然被人动手推开,打扮得花枝招展年轻女子款步而入,笑盈盈地福福身,道:“家堡主在此打扰多时,不知林公子能不能行个方便,让妾身接他回去治伤?”
李凤来转转眼眸,仍是嘻嘻地笑:“说,你就会乖乖听话吗?”
“不可能。”林沉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地答。
李凤来于是不再多言,只打个哈欠,慢慢闭上眼睛,似乎昏然欲睡。
林沉却还是动不动,始终拿那种眼神盯着他看。隔许久,方才伸出手去,轻轻握住李凤来绵软无力右手,字顿地喃:“除非死,否则
原来她拳脚功夫虽然普通,轻功却是不弱。
林沉若是真心想追话,当然也并非追她不上,但他没兴致多作纠缠,只收剑转身,重新坐回李凤来身旁。
身为刚才这场闹剧关键人物,李凤来却仍旧像个没事人似,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眉眼含笑。
林沉见他这模样就来气,忍不住开口问道:“方才那个女子是谁?你旧情人?”
“哎呀,欠下风流债这多,怎可能个个都记在心里?”李凤来挑挑眉,笑眯眯地应。
林沉并不应声,仅是长剑挥,遥遥地指住那女子,眼中泛起点点寒光。
“啧,看来是不成。”月光下,那女子面容有些模糊,声音却是千娇百媚。“真是糟糕,妾身武功可远远及不上林公子呢。”
面说,面不着痕迹地上前半步,轻轻甩甩衣袖。
林沉眯起眼来,清楚瞧见她这些小动作,却仍旧是不动如山,唇边扯出抹冷笑:“千日醉吗?味道不错。”
那女子呆呆,霎时间脸色大变,使劲跺跺脚,娇斥道:“堡主,你怎能随便把千日醉解药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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