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从小最喜欢
便是吟风弄月、弹琴谱曲，奈何你爹偏偏要逼着你学武功。有
回你不听他话，偷偷跑出去跟人学曲子，结果回家后就被他痛打
顿，连打人棍子都断成两截。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敢违逆你爹意思……”李凤来越说越起劲，副得意洋洋表情，似乎对林沉过去如指掌。
林沉听得有些愣住，目光专注地望过去，道：“你知道得可真清楚。”
“那是自然。”李凤来摇摇扇子，益发得意起来，笑眯眯地说：“这些都是你从前跟
说，全部都记得清二楚……”
话只说到半，就倏地顿住，拿扇子手抖抖，折扇悄然落地。
但他却似浑然不觉，只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沉看。
“怎
啦？身体不舒服？”李凤来吓跳，急急将人搂进怀里，小声哄慰道：“是不是刚才走得太久，觉得倦？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话落，抬头望望陆景，又是阵尴尬。
幸而陆景大方得很，当即偏头浅笑，道：“两位慢走。”
李凤来恋恋不舍地望他几眼，最终还是抓紧林沉手，掉头行回客栈。
林沉路上默默无言，回去后更是声不吭，神色甚是古怪。李凤来忙着替他端茶送水，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小段过来看看？”
这次当然没有安排什暗器，李凤来却深怕再出意外，非要四处察看番，确定并无危险之后，才敢拉林沉手往前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李凤来路絮絮叨叨地说些废话，个劲地逗林沉开心。
林沉虽然也配合地笑笑，脸上却总是那副心不在焉表情，从头到尾，眼底都只有李凤来个人。
逛着逛着，岂知竟遇上熟人。
那五官只算得上清秀，绝对比不过陆景俊美无俦。
那笑容羞涩腼腆，亦肯定不是他喜欢类型。
但为什……自己竟会将林沉说过话记得清清楚楚？
曾经以为并不经意东西，原来
“不必麻烦，只是有点头疼而已。”
“啊，”李凤来猛然惊，又问：“你……是不是想起什？”
“……”林沉苦笑下，着实不知如何掩饰过去才好，只反问道：“从前是个怎样人？”
闻言，李凤来立刻来精神，手中折扇展，当即打算滔滔不绝地大吐苦水。但是顿顿之后，却低低笑起来，拿扇子勾起林沉下巴，语气轻佻地说：“当然跟现在样，总是呆呆愣愣，动不动就给人欺负。”
“真？”
李凤来虽然早知道陆景就在附近，却不料随便逛个街也能遇见，时竟有些惊愕，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陆景倒是毫无芥蒂，笑盈盈地同他打招呼：“李兄，好久不见。”
“嗯，确很久。”李凤来这三年里都被林沉关着，自然没有见过陆景面。奇怪是，如今重见三年前万般痴迷那个人，竟再没有从前那种心跳加速感觉。
正恍惚间，只听陆景又笑着说句：“林盟主不是约几位朋友同赴西域吗？怎还在此处闲逛？”
李凤来听得怔，连忙转头去看林沉，却见林沉面容苍白地立在那里，好似完全没有听到陆景话，只紧抿着薄唇，身体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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