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瞄得这明显?
而且这直接地说出来,不要面子啊?
温舒唯被噎得卡壳半秒钟,干巴巴地笑,“没有,只是来洗个手。”顿下,鬼使神差地又接着欲盖弥彰地来句:
这些人物都现身,那……
她擦脸动作不由自主地切换成0.5倍速,放慢,放慢,脸上本正经淡淡定定,眼风却有意无意地往某个方向瞄。
何伟在队里是狙击手,眼力见等好,很快,杵在洗手间洗脸台旁漂亮姑娘、和漂亮姑娘龟速擦脸沙雕动作便引起何狙击手注意。
何伟先不确定,眯眯眼定睛瞧,直接乐呵呵地喊出来,热情洋溢地挥手招呼:“温小姐!”
温舒唯本就有那点儿莫名其妙心虚,被这中气十足嗓子吼震,差点没坐地上去。
“嘿你这混小子,敢忘兄弟们这几份,看不削你!”
“哟哟哟,又吹牛逼。哪回单挑你干过啊?”
……
几个大老爷们儿你言语地互损,轻描淡几句玩笑。温舒唯抿抿唇。
她外公是大学教师,有国防生学生毕业后在部队工作,前些年时常约着起到家里来探望恩师。温舒唯接触过军人,自然晓得军队里“战友情”深厚,也能听出那些玩笑话里三分戏谑,七分却是对战友最真挚祝福和不舍。
。
以后都不会再见吧。
时隔十年重逢,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
盛夏亚城温度灼人,太阳明晃晃挂在头顶,晒得温舒唯脑子懵懵,迷迷糊糊,思绪乱飞。又站会儿,她觉得胸口有些闷,深吸口气吐出来,扭头跟詹妮弗说句“等两分钟”之后便留下行李箱去洗手间。
甲板那头还能听见人声,大家伙和子弟兵们像有说不完话。
温舒唯:“……”
这位兄弟,贵姓?
温舒唯又次隐身失败,只能深吸口气吐出来,身子转过去,朝何伟几人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说:“……你们好。”顿下,觉得这句招呼实在苍白无力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便又观望着几人行头打扮,郑重其事地补充下句,“路平安。”
其它人:“……”
“嗯,们是要回单位。”何伟倒是接得自然。他永远那副笑呵呵模样,接着很认真地问温舒唯,“你刚才直往们这儿瞧,找寂哥呢?”
她无意识地扭头看眼。
几个高个儿男人从宿舍区方向走过来。和舰艇大队战士们样,几人都很年轻,年纪最大应该也不超过三十岁。他们穿军装常服,手里拎着自己行李,聊着天,面带笑意。
温舒唯愣。
这几人中有两个她都见过,正是那日她去探望某位伤患时在宿舍区撞见军官。
温舒唯反应过来——他们都是蛟龙突击队。
温舒唯站在洗手池前定下神,掬捧水洗脸。微凉水流稍稍缓解全身闷热感,她清醒许多,呼出口气,掏出两张纸巾叠块儿,擦脸上水。
就在这时,阵人声却突飘进温舒唯耳朵。远远,渐近,从模糊到清晰。
温舒唯擦脸动作突顿下。
“老何,你马上退伍。回老家办喜事,可千万别忘给咱寄喜糖啊。”
“就不给你寄,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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