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完钱,拧开喝口,透心凉,齐飞扬,原本被晒得迷迷糊糊重如千斤脑袋瞬间清醒。
温舒唯满足地眯眯眼睛,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正打算打着小伞喝着雪碧、迈着欢快步伐向地铁站进发时,阵汽车喇叭声忽然从路边传来。
叭叭叭。
温舒唯下意
姥姥那边又叮嘱她几句要注意安全之类便挂断电话。
温舒唯捏着手机发会儿呆,片刻,叹出口气。
姥姥自幼教育她,妈妈喜欢成绩优秀、懂事乖孩子,所以她直都很听话。妈妈要她认真学习,她就次次考试都保持在年级前十,妈妈不许她和坏孩子来往,她就不与任何问题少年打交道。
从小到大,温母要求就像杆标尺。温舒唯是比照着这把尺子长大。
午后阳光正烈,酒店大门外,天上没有朵云,太阳无遮无拦,恣意妄为炙烤着大地。八月云城像个庞大烤箱,把来往行人烤得汗流浃背眼冒金星。
听听,多合情合理解释。多活泼可爱活力四射让人毫无脾气解释。
能上交给国家果然个个都是人才。
依照云城这边习俗,婚礼主宴是中午这餐,酒足饭饱,除新郎新娘至亲挚友外,大部分宾客便都陆陆续续地开始告辞离去。
新娘子和温舒唯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这早上加中午都在忙,根本没来得及和温舒唯单独说话,于是早早便过来留她下午打麻将吃晚饭。
盛情难却。哪知温舒唯刚应下,姥姥通电话就打过来。
笑容满面韩力话刚说完,别桌其它战友就把他叫过去叙旧去。徒留温舒唯坐在位置上石化成雕像。
整个画面仿佛有瞬被按下暂停键。
空气凝滞两秒钟。
滴答,滴答。
第三秒时候,温舒唯才重新找回发声功能。她转过头来看沈寂,动动唇,有点儿结巴:“刚才听错?”
温舒唯跟阮念初说明情况后离开婚宴会场。她走出酒店,蔫蔫,本打算偷懒打个滴滴,可酒店位于商业区,又是周末,看打车APP,周围排队打车人赫然已经排到三位数。
温舒唯更蔫。只好在导航软件上查找到最近地铁站,准备坐地铁回家。
地铁站离酒店直线距离有1.2公里,需要沿着大路走15分钟左右。
阳光刺眼,她从包里掏出遮阳伞撑开,舔舔干涩嘴唇,转过脑袋左右张望,看见不远处正好有个小卖部。个老大爷在正躺在摇摇椅上吹风扇看电视,边儿上还摆着个打印体育彩票机器。
温舒唯赶紧忙颠颠地过去买瓶雪碧。
她接起,“姥姥。”
“唯唯,吃饭吗?”姥姥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和蔼可亲。
“刚吃完。怎姥姥?”
“你妈刚才给打电话,说待会儿要回来,还给你从国外带礼物。”姥姥说,“你吃完饭就赶紧回来吧。不然到时候你妈回家没见着人,又要说你。”
温舒唯顿下,应出句好。
“没有。”沈寂看着手机,头都没抬地说。
温舒唯:?
温舒唯:“……那?”
沈寂抬眸看她,寡淡表情纹丝不变,略抬手,右手食指指尖往韩力离开方向扫下,淡淡地说:“这朋友比较调皮。他可能觉得这说显得幽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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