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放下来吧。”老校长拍拍身下年轻人宽肩,语气和蔼。
沈寂屈膝,半矮身子,两只修长有力胳膊托在老人腰背上,小心翼翼把她放下来。温舒唯也连忙上手帮忙,搀着老人胳膊扶着她下地。
老人拿出钥匙打开门,回头冲两人笑,“进来坐会儿吧,锅里炖些莲藕排骨汤,给你们盛来尝尝。”
温舒唯摆摆手,笑着说:“不用邹老师。”
婉拒再三,架不住老人盛情难却,没辙,两人随后便跟着老校长进屋。
沈寂收回目光,答话回老校长道:“暂时是。”
温舒唯:“……”
老校长听见这话,却似明白过来什,慢吞吞地点头哦声,脸上笑容更加灿烂,看两个年轻人目光里带上几分不可言说意味。
温舒唯没有注意到邹老师脸上意味深长笑。她只是有点儿没明白那句“暂时是”是想表达个什意思。不过不重要,男人心,海底针,你永远猜不透个海军陆战队解放军同志他在琢磨些什高深莫测东西。
她没有多想,随后便继续笑盈盈地跟老校长聊天去。
老校长话音落地,整个楼道都静静。
温舒唯霎时微窘。
不留神儿,这误会闹大发。她两颊温度不受控制地往上窜几度,好几秒后,清清嗓子,干笑着朝老校长道:“邹老师,您误会,这位先生叫沈寂,是……”说着,她眼风飞快瞥眼正背着老人爬楼梯某大佬,解释:“是隔壁十七中同学,们是挺好朋友关系。”
“哦?”老校长听完愣下,似乎有些惊讶,问沈寂,“这样吗?”
沈寂闻声,脚下步子顿,微侧目,撩起眼皮瞧身旁姑娘眼。她怕老人家摔倒,身子前倾,抬起两只胳膊护在老人身后,不是紧张还是别什原因,两只细细白白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额前碎发别在耳后,两边脸蛋儿也红扑扑。
上个世纪职工宿舍,面积不大,两室厅,胜在装修得清新雅致,沙发墙上还挂着幅苍劲有力书法,不知是哪个名家大师手笔。
温舒唯仰着脖子欣赏起来,不多时,老校长便从厨房里盛两碗
老人家并不重,沈寂背着老校长上楼,边走边听姑娘跟老人家闲聊家常,神色平静,连气都不带喘。不多时,两人便道把老校长送到四楼。
这个小区修建于七十年代,很有些年头,层楼住两户人家,左右。
温舒唯爬完四楼有些累,张着嘴巴小口喘气。等呼吸稍稍平复后抬起眼,转动脖子左右看看,问道:“邹老师,您住哪边?”
“这户。”老人笑着,抬起拐杖指指其中户。
温舒唯看过去。深蓝色防盗门,门上贴着招财进宝财神画像,两侧和顶部还有春联跟横批,左边挂着艾蒿叶子。充满种寻常人家市井烟火气,平凡而温馨。
似察觉到他目光,她扭过头,抬起眼来。
两人视线于空气中交汇成个点。
温舒唯怔住,见这人只看着自己,却不应老校长话,不由微微睁大眼睛,亮晶晶璀璨明眸也瞧着他。半秒后,她做个唇形,使个眼色,无声对他催促句“出声啊”。
沈寂直勾勾地端详她片刻,侧眉峰微挑,眸光里透出几丝兴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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