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寂半抬眉,
她手里还拿着手机,手机上还停留在高德地图里搜索“医院”查找页面,抬头看沈寂,眯眯眼睛。唇抿着,不说话。
再看看那头沈寂。
他薄薄唇弯着,眉目舒展,眸垂着,在看她,浓黑睫毛像是黑色蝴蝶两瓣儿羽翼,在那冷白色面部投落下浅浅淡淡阴翳。那双棕色桃花眼里清若浅溪,盈着几分笑色,映出个腮帮鼓鼓有点儿生气姑娘。
此时此刻,温舒唯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
堂堂个人民解放军,马上都奔三人,居然还会装手疼卖惨来博取无知老百姓同情?
心突通通两下。
她耳根子发热,强自定下心神,手托住对方手背,另只手握住他瘦削修劲手腕骨,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转动下。
对面倒吸口凉气。
温舒唯心慌,脑袋唰下抬起来,看他,紧张极,“这疼吗?”
沈寂直勾勾瞧着她,“嗯。”
阵秋风扫落叶声音。
温舒唯:“……”
如果可能话,她很想飞起拳头让这位大佬知道花儿为什这样红。
她额头滑下滴豆大冷汗,眉心抖抖,决定自动屏蔽沈寂那句骚里骚气“要你亲爸爸下”,和耳垂处传来丝丝缕缕酥痒感。
脑袋往侧偏,躲开他捏在自己耳朵上手指。然后深吸口气吐出来,叹气,默念几句“骚男人骚操作,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然后重新抬起脑袋,非常平静地看向站在自己跟前高大男人,只手伸出去,摊开。
你是沈三岁吗?
温舒唯默,无言以对。
沈寂也很安静。大约过有三秒钟时间,他才弯下腰,倾身往她贴近些许,声音低低,听着有点儿慵懒沙哑,“这心疼?”
“……”
温舒唯抬手扶扶额,道:“正常情况下,任何关系不错朋友说他手疼,都会紧张得给他满世界找医院。这是对朋友最基本关怀。”
“不然去医院吧?肯定是刚才和那男孩儿动手时候扭到。万要真伤到筋骨,那得及时处理……”她眉头皱得紧紧,说着顿,回头看眼那辆停在不远处空地上黑色越野车,自言自语,“伤手腕肯定是没法开车,又没带驾照,还是打个车吧。”
说完,温舒唯放开沈寂手腕,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起离派出所最近医院。
谁知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却传来阵极低轻笑,沉沉,几不可闻。
温舒唯:“……”
夜沉云黑,忽阵冷风吹过来,她脑子怔,直到这会儿才算反应过来。
沈寂低眸,看眼那只白生生小巧手掌,“干什。”
“手不是疼?”温舒唯说,“给,帮你看看。”
沈寂扬扬眉,身子慢条斯理地又往她走近半步,把右手递过去,放进姑娘粉白粉白手掌心儿里。视线瞬也不离地直直盯着她。
男人掌骨十分宽大,指节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指甲盖饱满圆润,在夜色冷光霞呈现出种非常健康淡粉色,看着非常干净漂亮。
温舒唯低头捏住他手,细嫩指尖儿无意间摸到对方指腹和掌心结着层薄薄硬茧,触感粗糙有力,和她滑腻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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