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唯见他态度坚持,便不再拒绝。两人道下车,肩并肩,沿萧条寂静马路牙子往老小区大门走。
姥姥家老小区不像现在公寓住宅刷卡就能进,平时都是有个固定门卫大爷值班。大爷姓张,是附近街道办事处领导亲戚,把年纪,作息规律,十分任性,每天都是早上六点半开大门,晚上十点半关大门,门禁如山,雷打不动。
两人走到门口瞧,果然,铁门上扣着把大锁,已经关。
温舒唯微皱眉,拍拍门,喊道:“张大爷?张大爷?”
喊几声,无人回应。
这是个多善解人意善良朴实校霸啊!
温舒唯嘴角不可控制地抽抽,瞪大眼睛望着他,好会儿才挤出句:“沈队,冒昧问个问题,请问有没有人夸过你……性格很特别?”
“没有。”
沈寂说,“他们通常夸很变态。”
温舒唯:“……”
温舒唯:“那你打架?”
“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午休或者晚自习放学。”沈寂说,“高中学业比较繁重。极有可能节课落下,整门学科就都废。应该以学习为主要任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温舒唯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听见这番回答。
她都愣,好会儿才发自内心称赞:“你当年高中那些老师,如果知道你连跟人斗殴时候都还在担心自己学习问题,他们定会很感动。”
沈寂:“没担心自己。”
说有点儿多,传十十传百,大家传着传着可能就出点儿岔。”
沈寂极难得地对这个话题起点儿兴趣,淡淡接话,“什传说。”
温舒唯回想下,试探性地说:“比如你当年代表十七中出战金华职高,挑二十三,把对面群人打进医院躺半个月?”
沈寂脸上没什表情,回想半秒,点头:“嗯,是。”
温舒唯:“……”
温舒唯只好把嗓门儿拔得更高,手上下劲儿,铁门拍得邦邦响:“张大爷?张爷爷?是四单元温大妈家外孙女,前几天还给你送过两个耙耙柑那个!麻烦你开开门放进去啊!”
沈寂:“……”
两个人路东拉西扯地闲聊,没多久便到姥姥家老小区门口。
夜深人静,无星无月,小区外街道上空无人,只有风卷着落叶从水泥地上吹过去声音。
车停稳,温舒唯低下头,边解安全带边习惯性地道谢:“谢谢你送回来,挺晚,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送你到门口。”沈寂点根烟,“看着你进去。”
“……好吧。”
温舒唯:?
温舒唯:“……那?”
“担心那些跟约架人。”沈寂语气冷冷淡淡,开着车,直视前方,非常冷静,“因为打架耽误人家考大学,不太合适。”
“…………”
此番言论,真是闻者感动,见者落泪。
温舒唯又回想下:“还比如,你当年言不合,就把三十八中校霸张二麻子打得喊你两个月爸爸?”
沈寂:“是。”
“……”
温舒唯瞠目结舌,这回连装都装不下去,脑子都没过地脱口而出,道:“那你还好意思胡说八道自己高中没逃过课,作业按时交,成绩还可以?长得很好骗吗?”
“没胡说。”沈寂说,“也没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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