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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寂接到单位通知要去会战组加班。下班后,他跟组长请个假后便开车出院子,准备回家去取点儿东西。途中收到陈浩浩发来条消息,抱怨食堂伙食太清淡,让他帮忙找地方给买点辣咸菜。
部队里有专门炊事班,负责为大院
夜幕下,骑在墙头姑娘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忽弯弯唇,道:“谢谢。沈队,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发现你人真挺好。”最后朝他挥挥手说句“再见”,从围墙内侧跳下去,轻轻盈盈脚步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沈寂站在围墙下,良久无声静默后,想起那姑娘走之前最后说那句话,他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下,转身走。
沈寂自幼骨子里便十足狼性,从没觉得自己是什善类好人。
温舒唯不知道,他在海军陆战队这些年,杀过多少人,手上沾过多少血。他个性狠戾冷漠,战场上枪林弹雨九死生,敌人对他闻风丧胆,连过命战友都怕他三分。
温舒唯更不知道,她只是对他浅浅那笑,他就需要用上全部耐心,善意,自控力,才能压下那股冲天邪火和欲念。
“抓稳别摔。”
“嗯嗯知道。”
几分钟后,温舒唯面目狰狞手脚并用,使出浑身力气,终于万分艰难地爬上小区围墙墙头。
她鼓起腮帮子吹口气,抬手抹抹汗,准备跟沈寂道谢,回转身刹那却忽愣。
夜色很暗,男人身形高大笔挺,立于路灯下,暖橙色光线投落,将他影子拉成长长道。他微仰着头,五官立体且深刻,鼻骨侧映出很浅阴影,轮廓利落,干净冷峻,眼睛依旧闭着,没有睁开,浓密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低低垂着。
神,会很紧张。”
沈寂:“?”
姑娘很认真:“上次不是跟你说吗?紧张时候容易打人,怕待会儿爬墙时候太紧张,脚踹你脸上。”
“……”沈寂觉得自己真被这小祖宗折腾得点儿脾气都没。
他闭眼拧眉心,沉默至少五秒钟后叹口气,随即掀开眼皮,看向她。默认地妥协。
沈寂有时也觉好笑。
他本性如狼,向来果断狠厉击必杀,谁知碰上只傻里傻气小绵羊,把恶狼当好人,竟教他时半会儿无从下口。
只有沈寂自己知道,怕吓到她,所以他直在忍耐。
切平易近人友善无害,都是伪装。
每次,他只要看见温舒唯,就恨不得把她扒光给上。
温舒唯阵神出。
那瞬,她脑子里鬼使神差般浮现出八个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能睁眼不。”沈寂冷不丁问出句。
“可……可以。”温舒唯脸微红,飞快整理好裙子,掩饰般干咳声,清清嗓子。将心头须臾悸动掩饰得干干净净。
沈寂睁开眼,眸色霎时浓黑如墨。
姑娘走到矮墙前,站定,刚举起双手又顿住,有点儿不放心地回过头来,“你定记得把眼睛闭上啊。”然后才又转回去,摆好姿势,屏息凝神,准备等他把自己托起来。
沈寂高高挑起半边眉毛,弯下腰,双臂收拢。温舒唯很轻,软绵绵几乎没什重量,被他轻轻松松就托着双腿给抱起来,举高。
……
“够着没?”
“马上,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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