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抱?”
温舒唯:“嗯!”
沈寂侧眉峰高高挑起来,右手食指屈起,轻轻刮下姑娘小巧挺翘小鼻尖儿,低声道:“你说,到时候可别疼得哭鼻子。”
*
温舒唯后来反思,觉得人生在世,真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他本正经地说:“沈寂同志,请你不要妨碍给病人做检查,如果你担心嫂子,你可以搬个凳子坐旁边盯着给她检查,要还不放心,你也可以直接把嫂子抱怀里让她坐你腿上,这样你俩紧紧依偎卿卿,可能都比较有安全感。这建议咋样?”
沈寂听完,面无表情地思考下,“可以。”
“……”
可以个屁。
温舒唯实在不明白,就只是检查个手臂而已,这两位光辉伟大解放军同志戏怎会这多。
沈寂动身,迈开长腿往她又走近半步,抬起手,摸摸她脑袋,语气竟低柔得不可思议,“会儿,怕疼就抱着。知道?”
温舒唯本来就不是多娇气姑娘,闻言默默,很认真地对他说:“不怕疼。”
沈寂语气很冷静,“怕。”
温舒唯:“……?”
“怕你疼。”沈寂道,“心疼。”
头,说:“肯定多多少少会疼,尽量快点。”
沈寂皱眉,没说话。
张弛又看向温舒唯,试探问:“嫂子,有什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温舒唯赶紧摇头,笑笑,“检查嘛,能有多疼。没事,能忍住。”
张弛随后便伸手握住温舒唯那只惨不忍睹右臂。
因为你不知道什时候自己就会被啪啪打脸。
晚上八点半左右,温舒唯跟在沈寂身旁默默走出张弛急诊室。她鼻头红红,眼眶也红红,右臂被缠得像只埃及木乃伊,敷上膏药。整个人犹如被霜打过茄子,蔫蔫儿。
就在数分钟前,张弛给她检查手臂骨时,她果然如沈寂所预料那样被疼出眼泪。而后沈寂便把她脑袋摁进自己怀里,耐着性子轻声哄着。
温舒唯沉浸在疼痛中,只觉浑身上下每处感官,都集中在右臂,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他物。
直至军医双手离开几秒后,她神思清明过来,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疼得瘫倒在沈寂怀中,连埋进他胸口,把对方衬衣胸前布料都给哭湿小片
“就这直接开始吧。”温舒唯深吸口气吐出来,“没事,很好,特别坚强,真不怕疼。”
沈寂盯着她,“你确定?”
“嗯。”
“真不怕?”
“嗯。”
温舒唯:“……”
两人番对话,听得旁边张弛默默收回视线,无语望向天花板。
张弛有点儿欲哭无泪——不是,他放着兄弟生日宴羊肉汤不去吃,上赶着跑来值急诊班,他到底是为啥啊他?
就为吃你沈大佬顿黄金狗粮?
急诊室里空气足足安静三秒钟。随后,张弛终于清清嗓子,决定勇敢地站出来维护下自己身为医生尊严。
正要有所动作。
突,
“等等。”沈寂忽然出声。
张弛卡,迷茫地抬起脑袋。茫然之余,张医生还有点狐疑,不知道这位向来做派风格利落狠戾、说不二大佬怎忽然变得这磨叽事儿多。
温舒唯也困惑地抬头看沈寂,问:“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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