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通电话只持续
不到十秒钟便挂断。
温舒唯皱眉，打量着沈寂面色，“……怎
？”
沈寂端起茶杯
口喝完，啪下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道，“送不你。
得马上回单位，会儿自己打车回，到家跟说声。”说完他起身结账。
温舒唯心头升起股不祥预感，起身小步追到他身旁，伸手，轻轻扯扯他
袖子，压低嗓子：“你饭都还没吃呢，出什事吗？谁给你打电话？”
沈寂脸色极沉，“朋友，国安局。”
沈寂回身从消毒柜里取出个勺子放进温舒唯碗里，垂眸，拿筷子往她碗里添些菜，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地问：“还怎。”
“……没怎。不聊这个，咱们快吃饭吧。”温舒唯已然濒临自燃边缘，摆摆手，拿起勺子，舀大勺面皮子放嘴里，腮帮鼓鼓地嚼。
沈寂淡淡继续：“还亲你，对。”
“……”温舒唯被嘴里面皮呛到，咳嗽着猛地抬起头，看他，“你怎知道梦见什？”
“小傻子。”沈寂哼笑声，“你就没想过，那要不是梦呢。”
餐馆里，他坐姿随意，侧着头，单手放餐桌上，撑下巴，眼皮微耷，直直盯着眼前姑娘看。
像个被火点着尾巴小兔子，悔不当初，又惊慌失措，整张雪白小脸儿通红片，连耳朵尖尖都羞成娇艳浅粉色。在最初数秒钟震惊与懊悔后，她反应过来，瞬间高高平举起那只裹着纱布胳膊，左手同时也抬起，捂住脸蛋儿。
沈寂盯着她，向来寡淡眸色，有浅浅笑意弥漫开，柔化满目冷光锋利。
良久良久，
他扬起左边眉毛，慢条斯理地问：“梦见什？。”
多只字不提。
温舒唯嗅见危险气息，用力皱眉，动动唇，好半晌只能挤出几个字：“……无论如何，你自己要小心点啊。”
沈寂笑，伸手轻轻捏捏她脸蛋儿，“乖，别担心。为未来小媳妇儿，怎也得好好儿不是。”
温舒唯：“……”
这句话分明是既简单句式，但其中信息量却堪称巨大。温舒唯错愕，微微睁大眼睛，正消化着对方这寥寥数字，突，阵手机铃声响起来。
是沈寂电话。
他看眼来电显示，脸色与眸光霎时冷下去，顿都没顿便接起来，“喂。”
餐馆喧闹，在温舒唯这个距离，对面说她个字也没听见。只能判断打来电话人事出紧急，语速极快。
“……”温舒唯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脸色如火，浑身发烫，好阵儿才支支吾吾地回答：“梦见你拿刀追着砍。”
沈寂：“……”
沈寂静默片刻，“还有呢。”
“还有，梦见高三毕业那年。”她轻轻咬下唇瓣，似难以启齿，呼吸都变得困难，好会儿才嗫嚅挤出下句，“你送回家，你好像还……”
尾音戛然而止，不再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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