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约半分钟,她听见屋内传出阵凉拖鞋趿拉着水泥地往大门走声音。步子松散又缓慢。
“……”温舒唯心跳莫名急促,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站在门口,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下瞬,道嗓子隔着防盗门传出来,懒洋洋,有点儿明知故问意味,“谁啊?”
温舒唯清清嗓子:“,温舒唯。”
门开。
“……没有啊,你听错。什都没说。”
“再说遍。”
“……唔。”
那头又顿几秒,忽轻笑出声,“小傻子。等着,微信定个位给你。”
*
她无语,捏着电话顿好几秒,终于认命地叹口气,轻声:“你家有其他人?”
“就个。”
“……”那生病,岂不是吃饭都成问题?
温舒唯默默,道:“你家地址在哪儿,发个给。下班给你带点粥过来。”
沈寂语气里戏谑褪去,淡淡地说:“小事儿,不用担心。”
那头懒洋洋地回句:“家里躺着。”
温舒唯默默,“打电话过来有什事?”
“跟你说声,今天可能来接不你。”沈寂顿,又问,“你要跟说事儿急不急,不急话,改天再聊。”
“不急……什时候聊都行。”温舒唯答完,不放心:“你今天有其他事?”
“生点儿小病。”
声却从不远处传来,很快便近在咫尺。
两个面具人都受伤,又意识到情况不妙,咬咬牙,搀扶着爬起来,很快跳上辆倒在边儿上摩托车夺路而去。
“……”血越流越多,沈寂神色沉而冷,面容苍白,手扶墙稳住身形,抬头看。
巷道尽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小女孩儿身影。
*
温舒唯抬眸,毫无心理
数分钟后,按照某大佬发过来微信定位,温舒唯进家九十年代小区,进入单元门洞,上到三楼。
在靠左那户门前站定。
不同于其它人家大门前又是贴春联又是挂艾蒿,这户防盗门是黑色,干干净净,周围墙壁上空无物,干净单调,看着冷冰冰,寻不见丝毫人气。
温舒唯拎着刚打包青菜粥和下饭小菜,站在门前迟疑两秒,抬手敲门。
砰砰砰。
温舒唯鬼火冒,不知怎,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就您老人家这如饥似渴德行,真是小问题会不来见?”
沈寂:“……”
温舒唯:“……”
听筒那头安静足足五秒钟。
沈寂很冷静:“你说什?”
温舒唯听,只觉心脏都像被只无形手给捏住,收紧瞬,“什病?严不严重呀?要不要来看看你?”
“有点儿发烧,脑子疼。”对面说着,淡淡嗤声,“这紧张还说不喜欢老子。”
温舒唯又羞又窘,气结,差点儿口血吐出来,故意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回:“还有没有其他事儿,没有挂。”
“嗯。”
“……”
次日下午,温舒唯刚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兜里手机便响。
她看眼来电显示,眸光微跳,起身到洗手间将电话接起。
“喂。”
“在忙?”听筒里嗓音低低,沙而哑,带几分难得疲惫。
“没,还好……”温舒唯听出对方声音不对,心颤,不由自主地皱起眉毛,“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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