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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关上门。
温舒唯开灯,靠在卫生间门上,听见自己心跳声阵比阵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段时间,与沈寂接触颇多,她隐约也有感知,发觉自己对他情感确不同于对寻常朋友。
她时常都会想起他。
“又是紧张伤,又是管抽烟,还敢大晚上独身人跑这儿来。”沈寂伸手勾起她下巴,低头,略微贴近她,将她圈进他胸膛与沙发形成狭小空间内,浅棕色桃花眼里挑起丝不样光,哑声:“孤男寡女共处室,你就这放心,不怕对你怎样?”
整个屋子突静。
温舒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两人距离极近,她眼睫颤动呼吸急促,几乎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味道,和他呼吸之间清冽烟草气……
温舒唯左手无意识地绞紧衣服下摆,咬着唇瓣,眼神飘忽彻底不敢看他,也不知说什。
沈寂捏着她下巴,轻晃两下,低声:“说话。”
……不会。”
沈寂勾勾手,温舒唯只好把纱布递过去,眼瞧着他扯出长段儿,盖住背部刀伤缠至胸前,往复几圈,最后刺啦声扯断系结。系列动作也不知自己做过多少次,熟练至极。
温舒唯默不作声地看着,抿抿唇,没由来阵心疼。
那头,处理完伤口,沈寂不再说话,从茶几底下拿盒烟,摸出根塞嘴里,刚要点着,只白生生小手就从眼皮底下飞快窜出来,把烟给他抢。
沈寂回头,撩起眼皮瞅那姑娘,眯眯眼睛。不语。
有时是在家里,有时是在公司,睡觉时,洗澡时,工作时,不分时间场合。这个男人出现就像道影子,霸道强硬又悄无声息,潜入进她生活,侵占她思维,轻而易举就能夺走她所有注意力。
而且,每回见面时紧张不安,偶尔肢体接触时脸红悸动,看见他受伤时难受心疼,都是清晰而真实。这种感觉强烈且陌生,她虽然不确定那是什,但无可否认,她确实点点地开始在意起这个叫沈寂人……
脑子里胡七八糟地思索着,温舒唯甩甩头,抬手摸摸烫如火烧两边脸颊,静默片刻,走到洗手台前准备给自己洗把脸,物理降
她支支吾吾半晌,“……沈寂同志,你是军人,思想端正,品德高尚。”
沈寂:“……”
沈寂危险地眯下眼睛。
天晓得温舒唯都快窒息。她瞅准这个空隙,脑袋侧躲开他手指禁锢,只想立马逃离开那道灼灼目光。壮起胆子,抬手拍拍沈寂肩,故作镇定地说:“相信你。那什,去趟洗手间,你先吃饭吧。”
说完站起身,溜烟儿跑开。
“……”温舒唯被他看得心里发紧,脸蛋儿热热,硬着头皮把那根烟重新塞回烟盒里,说:“受伤就别抽烟,刺激大,不利于伤口愈合。”说完,把烟盒跟打火机道收回自己包里,扣好,拎起桌上青菜粥放到他跟前,指指,“还是喝粥吧。”
沈寂眸色微深,直勾勾盯着她看。
温舒唯清清嗓子,也不知哪儿来勇气,瞪大眼睛,回视他,“你看做什?”
沈寂笑下,懒洋洋说:“姑娘,你不对劲儿啊。”
她心头慌乱,心跳得像打雷,嗫嚅挤出几个字:“……什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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