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嗓音低低,语气淡而冷静。
“丁琦刚不都说,接诊是最好外科医生,军总院副院长。”沈寂语气非常平静,“沈建国是个阎王爷都不敢收主,出不事儿。”
温舒唯看向他,神色复杂,抿抿唇想说什,但话到嘴边还是咽回来。最后只能在心里叹口气,点点头,附和性“嗯”声,拎包下车。
两人转身往门诊大楼走。
丁琦想起什,扯着嗓子提醒道:“政委在急诊科手术二室,三楼!”
沈寂闻声没回头,背对着把右手高举过头顶,随便那挥,示意知道。
座椅上温舒唯盯着那张近在咫尺冷静面容,心里忽然阵抽紧。
是。
这就是沈寂。他永远都是这样。
好像什都漠不关心,满不在乎,天塌下来,他也能勾勾唇给你扯出个漫不经心笑。他内心世界是四面铜墙铁壁,筑起孤高严霜和寒冰,旁人别说走进去,就算只是靠近也绝无可能。
他高傲,散漫,冷漠,永远强大到无所不能,他大概不会让世上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面。
里吧。”保安说,“你俩停车再走过来,最多也就十五分钟。”
沈寂这回没吭声,握着方向盘,把嘴里烟拿下来掐。
温舒唯看眼放在置物架上烟盒。
那盒烟现在还剩几根。没记错话,这盒烟是这人从火锅店出来之后才买。
这路,他直在抽烟,温舒唯几乎没见沈寂停过。
丁琦和梁铁柱各自驾车调头,停车去。
温舒唯则跟在沈寂身旁赶往急诊科手术室。他面上神色冷淡,脚下步子却快而稳,加上身高优势摆在那儿,双腿本就格外长,她在旁边跟得很有些吃力,几乎需要压着挎包小跑,才不至于掉队。
数秒后,走在前头沈寂察觉到什,步子下停住,微侧身,伸手牵住温舒唯细白右手,带着她往前。
男人手掌如既往宽大有力,骨节修长,掌心处薄茧带着些许湿意。紧紧攥着她。
温舒唯心尖颤,轻声喊:“沈寂。”
不是大概,他定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面。
正有点胡乱地思索着,吧嗒声,锁开。
她瞬回过神,抬起头,怔住。就在几厘米远上方,沈寂垂着眸,清冷桃花眼,视线无波无澜落在她脸上,不知已看她多久。
沈寂淡淡地说:“又胡思乱想什呢。”
“……没。”温舒唯低眸摇头,没有多言。
她咬咬唇。
后头大众车里丁琦摇下车窗,脑袋从驾驶室侧探出来,观望番前方状况。骂骂咧咧低咒句,从车里下来,迈开长腿走到黑色越野跟前,说:“你把车钥匙给,和老梁去停车。你和嫂子先上楼去。”
沈寂点下头,“谢。”
丁琦说:“自家兄弟,你跟客气什,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说着忽然顿,道,“帮你打听,这会儿正在给政委做手术是副院长,军总院外科把手,医术得。政委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寂哥,你心放宽点儿。”
沈寂把车钥匙从车窗里给他丢出去,下车,绕到副驾驶室那侧拉开车门,低头给温舒唯解安全带。眉眼冷淡地垂着,声不吭,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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