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专注于切菜温舒唯终于后知后觉感应到什,愣住,手上动作顿,哼歌声音也低下直至消失——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察觉到道视线似乎落在自己身上,放肆游移,充满某种令人心惊肉跳侵略感。
并且,她似乎闻到股熟悉清冽烟味……
温舒唯回过头。
沈寂靠站在不远处,抽着烟,
九十年代初期修房子,套内格局与二零零年后修新楼住宅有很大差异,旧时人想法简单,盖楼不讲究舒适性,通常客厅和卧室大,厨房卫生间都小得可怜。
视野中,有些狭小厨房里,案台边儿上站着道娇小纤弱身影,背对着门口,手拿菜刀,手捏着把刚洗好青葱,正在菜板上切葱花儿,动作看上去虽谈不上熟练,但也不算很生疏,显然也有过几次下厨经验。
灶台上放着口锅,中火烧着,锅里水在沸点边缘,簇簇小水泡子从底下直直往上冒。
姑娘烧水切葱哼着歌,专注认真,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他。
切完葱,又接着切生姜。
不多时,浴室里哗啦水声戛然而止。
沈寂冲完冷水澡,抹把脸,拧住花洒水龙头摁,把水关。边儿上不锈钢栏杆上总共就挂两条毛巾,样式简单,条深蓝色,条浅咖色,搭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他随手扯下那根深蓝色,在身上各处抹两把,水擦得半干,又把毛巾撂回去,套上之前穿进来黑色拳击短裤。单手拿起另条毛巾撸头发,另只手推门,走出去。
客厅里灯不知何时被人摁开。室宽敞明亮,简单几样家具摆放得整齐划,各处角落不染纤尘,每个角落都透露出种军事化整洁和严谨。
主卧里头黑漆漆,门半开,里头人似乎已出来,厨房方向依稀传来阵响动。
头发还没干,沈寂懒得擦,毛巾丢边儿,摸到鞋柜上烟盒跟打火机拿起来,抖出根烟,放嘴里点着。懒洋洋地斜靠厨房门框站定,瞧着那道背影,视线直勾勾,肆无忌惮。
不知出于什原因,她没穿那件衬衫鱼尾裙,而是换件宽宽大大深绿色军用T。衣服自然是他,下摆大而长,几乎齐到这丫头膝盖往上十公分左右,底下两条白花花细腿儿光着,光洁如玉,毫无瑕疵,两侧膝盖弯各有枚妖娆勾人小腿窝。
她从鞋柜里翻出他棉拖鞋,穿在脚上,鞋和光秃秃小脚丫尺寸悬殊巨大,格格不入,看着滑稽好笑,又可爱得紧。
须臾,姑娘左脚丫从拖鞋里伸出来,光秃秃,往后勾,似乎有点儿痒,蹭蹭另只拖鞋。五根肉嘟嘟脚趾俏皮地往上翘,指甲没染甲油,呈现出种自然又健康浅粉色光泽。
沈寂眸色微沉,烟雾背后眼睛被熏得微微眯起。
沈寂面无表情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擦着头发,眉目冷静,侧耳听。
邦,邦,邦。这是菜刀重重硌过实木菜板声音。
隐约还夹杂着阵细细软软姑娘嗓音,哼着歌儿,曲调轻快活泼。天生柔甜声口,句句歌词儿都让她唱得糯糯,停顿规律,听不太清。
沈寂叫不出那歌儿名字。
他微挑眉,动身走到厨房门口,站定,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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