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外走廊,忙忙碌碌人来人往,他抬眼瞧,姑娘乖乖坐在不远处长椅上,脑门儿上缠着圈白色纱布,垂着脑袋,脸色怔怔,似乎正在发呆。
个牵小孩儿妇人从另间急诊室里出来,追在医生后面急切地询问着什。被妈妈牵着小男孩儿也就六七岁年纪,模样乖巧可爱,看见坐在长椅上漂亮姐姐,调皮小男孩儿眨眨眼,忽然伸出小手戳下她膝盖。
姑娘下回过神,抬眼看向小男孩儿,微愣,然后便从包里翻出颗棒棒糖递过去,摸摸孩子脑袋,脸上挂着个温柔浅笑……
沈寂没有立刻过去。
他转过身,径直走向走廊尽头洗手间,在洗手台前,站定,把手上各类报告单放在台子上,拧开水龙头弯腰洗手。低着眸,唇紧
“什时候开始?”
“两小时后。”
“先送四少爷去机场。”梅凤年淡声说,“他下周还有个手术要做,交代家里厨师,这些天饮食要清淡。”
杜兰特面上惊讶之色现即隐,应道:“是。”
梅凤年又看向身边儿子,说:“这边募捐仪式完还有个晚宴,明天就回亚城。有什情况会让杜兰特第时间联系你,别着急,安心养病。”
件厚实黑色大衣,戴着墨镜和口罩,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他身体似乎很虚弱,见不得丁点儿风。
杜兰特跟在梅凤年身边多年,何等乖觉。并未多看,下瞬便将视线收回去。
梅凤年侧头,伸手拍拍黑色大衣后背,低声关切道:“你刚动完手术不久,还是少走动,之后就在家里好好歇着。”
黑大衣沉吟两秒,开口说话,声音又沉又沙嘶哑难听,几乎完全分辨不出原本音色。他没有语气地用英语问:“货找到买家没有?”
梅凤年道:“那玩意儿加四重军密锁,这边暂时解不开。联系个意大利军火商朋友,他很感兴趣,下个月生日,那个朋友会带着个武器专家来中国。”
四少爷戴手套右手微抬起,捂着口罩又咳嗽两声,缓慢点头。
*
云城市第三人民医院急诊科。
“片子也拍,心电图也照,除轻微脑震荡和点擦伤之外,没什其它问题。”穿白大褂中年女医生浏览着各项检查报告单,而后动作顿,放下手里几张纸,朝面前军装笔挺青年笑下,说:“你女朋友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沈寂闻言,冷峻脸色没有丝变化,淡淡点下头,接过各项报告单,推门出去。
“越机密,证明越值钱,误打误撞,捞着笔大买卖。”黑大衣笑起来,笑声嘶哑诡异而沉闷,听得人不寒而栗,“其实何必这麻烦,这多军事研究所,随便绑个人回来,总有办法把锁解开。”
“你不解这些中国人。”梅凤年抽口雪茄,微皱眉,“都是些又臭又硬骨头,没那好拿捏。”
“他们不在意自己命,总有在意东西,比如父母家人,妻子儿女。”黑大衣轻声,“是个人就有软肋,有弱点。不是?亲爱父亲。”
梅凤年眯眼,没有说话。
这时,副驾驶室内杜兰特看眼行程表,道:“BOSS,云城市残疾儿童慈善机构募捐仪式就要开始,您是特邀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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