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半梦半醒间,温某人是被尿给憋醒。
头天夜里被折腾得够呛,早上睁眼,温舒唯两边眼眶黑得像国宝大熊猫。她压根不记得自己身在何方,只以为还在姥姥家,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挠挠鸡窝头,然后又迷迷糊糊地从手边随便捞件衬衣套在身上,掀开被子跳下床,光脚丫趿拉上拖鞋,打开卧室门,哈欠连天地走出屋子。
到洗手间门口,她想都没想地便伸手把门推开。
吱嘎声。
里头人听见开门响动,回过头来。
“对。”
“很期待你穿礼服样子。”温舒唯柔声说。
以她家男人盛世美颜,必定帅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闻言,沈寂眸色骤然深不见底。他沉吟好片刻,才低哑答道:“好。”
得到这个承诺,她嘴角弯便轻轻笑起来,话音出口,却含泪半秒哽咽,然后才说:“沈寂,害怕孤独,你定要平安延年,跟白头偕老。”
良久。
沈寂嘴角淡淡勾起个弧,伸手,轻轻捏捏温舒唯脸,嗓音忽而变得低柔几分,“你现在明白?”
数秒静默后,温舒唯点点头,“明白。”说完,她伸手抱住他。
沈寂侧头,轻轻吻吻她鬓角发,微闭上眼,哑声说:“如果真有那天,你答应件事。”
她双臂收得紧紧,用力到骨节都泛起青白,摇头,“你不用说,什都不会答应。”
。”
温舒唯牙齿用力,嘴唇咬得更紧,不吱声。
沈寂开口,语气沉稳平静,再寻不见丝毫往日戏谑散漫。他很冷静地说:“十九岁进军校,正式入伍,穿上那身衣服第天,就知道切都不同。”
温舒唯没有出声打断,安静地听他说。
“知不知道,们大学第堂课是什?”沈寂说。
温舒唯嘴上哈欠打到
须臾,
“好。”沈寂也很淡地笑,“答应你。”
*
这晚,温舒唯和沈寂聊完正事,又胡七八糟地鬼扯些家长里短有没,直聊到半夜点多,随后又被他摁在床上摸摸啃啃地亲快个钟头,近三点时候,她才眼皮打架又累又倦,在他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觉睡到上午七点。
耳畔静。
温舒唯两手环在沈寂腰后,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她所处位置正对不远处衣柜,柜门半敞。里头整整齐齐地挂着几套他军装,夏常服,秋常服,海洋迷彩,荒漠迷彩,还有件冬季军装外套,全都笔挺整洁丝不苟。
温舒唯忽然弯弯唇,笑起来,轻声喊他句:“喂。”
“嗯。”
“听说,你们军装有很多套,各个季节,不同时期,要穿衣服都不样。”温舒唯道,“结婚时候,要穿是军装礼服?”
温舒唯摇头。
“是宣誓。”沈寂神色冷峻,说,“是名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誓,服从党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
温舒唯听他说着,忽然泪湿眼眶,用力握住他手。
“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队伍,”男人嗓音低而稳,个字就是句话,“誓死保卫祖国。”
他说完最后个字,窗外风声再次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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