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温舒唯也没有多想,笑笑说,“也没关系,天下帅哥多是,就咱菲姐这脸这身材,什样男人找不到
过完生日,程菲去北方旅行,独身人,走得毫无征兆。
这几天,国际冰雪节在嶂北开幕,各类营销满天飞,打开抖音微博,随便刷几条内容就能看见冰雪节广告,会儿是这家酒店搞特惠,299元享雪景大套房,会儿是参加某某旅行团,门票直接全免。
用程菲自己话说,就是“南方人没见过雪,被那些漂亮雪景图片刷屏洗脑,脑子抽就订机票飞过去”。
这种说法可信度不高。温舒唯不太相信,但也没深问,只是在电话里问道:“那你见到下大雪?”
“别提,说起来就无语。”程菲在听筒对面叹气,语气里掩不住失望和沮丧,“听当地人说,来前两天每天都是鹅毛大雪,来,雪就停。过来待整整三天,连片小雪花都没见从天上飘下来过。甚至怀疑自己是座移动火焰山。”
沈寂静默片刻,点头,“好。”
“等你回家。”
“好。”
温舒唯笑,冲他伸出细细白白小拇指,俏皮地眨眼睛,“拉钩。”
沈寂弯起唇,小指缠住她,紧紧勾住。
平静。这个男人长张无可挑剔脸,过分招摇俊气五官,使得他在这个年纪都还保留着几分少年气。但,温舒唯始终认为,沈寂五官中最出众,是他眼睛。
略微狭长,轻微内双,眼角下钩,眼尾微挑,副风流又薄幸眼型。冷冷,淡淡。你只有真切触摸过他灵魂,才知道藏在这双眼睛里滚烫和热烈。
这就是她沈寂。
她见过他意气风发少年轻狂,见过他冷漠狠戾浴血沙场,见过他散漫随性,也见过他不朽深情。
她记忆深处少年,在她错过十年时光里野蛮生长,长成棵参天大树,屹立在共和国天与地之间。
温舒唯噗声笑出来,安慰道:“能看见遍地积雪已经不错,要求别太高。”
两个女孩儿随口闲聊着。忽,温舒唯想起什,随口问起程菲她和福利院义工帅哥有没有什下文。
电话那头程菲顿,再开口时仍旧是很平常语调,“人家已经不做义工。”
“啊?”温舒唯有些诧异,“那你有他联系方式没?”
“没有。”程菲淡淡地笑,“萍水相逢个过客,你不提,都忘记这个人。”
“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温舒唯拽住他指头轻轻摇晃,眸子晶亮,点点夕阳影子映入她眼睛里,“说好啊,们言为定。”
沈寂铁骨铮铮个大老爷们儿,听见姑娘这番孩子气话,竟霎时红眼睛。
他闭上眼,低头用力吻住她唇。哑声应:“言为定。”
言,为定。
*
温舒唯伸手,轻轻抚上他脸颊,眼眶再次湿润,忽然笑着说,“你说,今天你是个人。多想自私点,让你每天都是个人。”
沈寂握住她手,眼神深不见底,没出声。
“见过你单膝下跪求婚样子,但是你还没有见过穿婚纱样子。”温舒唯说。
沈寂说:“会儿就带你去试婚纱。”
“不。”温舒唯摇头,“等你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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