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捏着电话静
静，转过身
好
会儿，丁琦才缓慢点点头。
沈寂说：“老丁，干咱们这行
，都知道，做卧底人，年纪越小越好，张白纸才最不容易引人怀疑。公安系统每年都会在各大警校选出最优秀尖子生，深入扫黑缉毒线。”
“百里洲今年三十二岁，他十七岁，就是十五年前……”丁琦若有所思，沉声道，“要知道警方十五年前派出去哪些‘孩子’，就必须调公安系统内部绝密档案。
得马上跟局长打个电话，然后再找朋友。”
沈寂沉声，“事出紧急，最快什
时候能确认？”
丁琦说：“个钟头之内。”
沈寂看他眼：“那三具尸体DNA比对结果出来没？”
“你问还真是时候。”丁琦道，“十分钟前老易刚给发消息，那三具尸体里边儿，没有百里洲。”
沈寂垂眸，掐烟，神色寡淡，并没有流露出震惊或诧异表情。似乎这个答案早在他意料之中。
丁琦盯着他，脸色凝重道：“可这个百里洲，从十七岁起就在樊正天手下做事，怎可能会是自己人？想不明白。”
“十七岁起就跟着樊正天。”沈寂撩起眼皮回视丁琦，“那他十七岁之前呢？”
几日前，沈寂向温舒唯求婚前天，深夜。
得知梅凤年将在下周五晚寿宴上与意大利人交易军事资料，沈寂第时间与丁琦取得联系，并连夜驱车从海军陆战队院子赶赴市区。
在丁琦住宾馆标间内，两人碰头。
“你说交易是谁告诉你？那个伙计又联系你？通过什方式？什时候联系？”丁琦刚从床上起来，穿个大裤衩，打着赤膊，连上衣都还没来得及往身上套。
沈寂刚进门，丁琦便机关枪似噼里啪啦甩出连串问题。
沈寂点点头。
丁琦掏出手机到旁打电话。
窗外弯冷月挂在天上，月凉如水。沈寂望着月亮和黑漆漆天，在靠窗那张床上坐下来，掏出根烟，点着。根抽完，又点第二根。
约过五十分钟，丁琦那头挂断电话。
沈寂吐出最后口烟圈，看向丁琦背影，“怎样？”
“之前查过。他父母都是社会底层人士，父亲嗜赌，母亲在他很小时候就跟人走。”
“还有呢。”
丁琦仔细回想下，摇头，“别不清楚，关于百里洲十七岁之前记录很少。也查不到他是在哪里上学……”
说到这里，丁琦眸光惊闪，顿住，猛抬起头看沈寂，像是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
沈寂冷静地看着他，片刻，淡淡地说：“想到？”
丁琦住宾馆并不是什高档酒店，个小旅馆标间，总共就两张床张桌子把椅子。
沈寂进屋之后没坐，靠墙站着点根烟。深吸口气，吐出烟圈，然后才沉声道：“大概半个小时之前，给打手机。”
“又是他……”丁琦若有所思，眉头紧紧皱起，“但是老沈，这件事非同小可，咱连这个伙计究竟是谁都没搞清楚，不知道他底细，甚至连他面都没见过，不能轻信。”
“知道。”沈寂垂眸，把烟灰掸进垃圾桶里。他静片刻，道，“这个朋友不来找们，那就只有们主动去找他。”
丁琦微愣，“你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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