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晌午阳光正烈,幸而老城区街道两旁栽足有两人合抱粗古树,浓密绿荫遮盖而下,这才将空气中燥热减去许多。
“流云武馆”鎏金牌匾下,两扇倒垂着竹帘玻璃大门紧闭。江封拉开扇正要进去,迎面正好走出来人。
那人身量颀长步伐轻盈,看上去略略有些瘦削,这热天气穿着长袖长裤,卫衣帽子拉起来戴在头顶,脸上还有口罩和墨镜,全副武装般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江封微微侧身,与对方迅速擦肩而过。只觉得阵凉意迎面扑来,又转瞬消失无踪。
玻璃门重新关上,举目四望,外间饮茶室半个人都没有。江封脚步不停,继续往里间练武场走去,过道门掀起块帘子,宽阔明亮场地内果然密密麻麻站满人,正神色激动相互讨论着什,看样子似乎并不因为有人踢馆而显得惊慌。
电话铃声响起第遍时候,江封正在洗澡。
超大号强力型花洒中喷洒出无数道水流,冲过棱角分明俊朗面庞,淌过颈项上凸起滚动喉结,流过大理石雕塑般完美粗犷肌理,最后顺着两条几乎能教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健壮长腿,哗啦啦砸在地上。
也不知是因为刚刚刮完胡子还是因为水汽氤氲中闭着眼睛缘故,这个从来都让对手闻风丧胆男人此时身上竟透出丝柔和错觉。
电话铃声响起第二遍。
江封关掉水龙头,水流停止,那丝柔和错觉瞬间消失。
馆主齐崖海站在正中间空地上,身旁是他孙子,也是武馆下任主人齐明瑞。二人几乎是立刻就发现江封,笑着迎上来。
“齐伯,明瑞,”江封走到二人跟前,左右望圈:“踢馆人呢?”
“刚走,”齐崖海满脸慈爱握住他手,拉着他到外间茶室坐下:“对方也不是过来踢馆,怪没搞清楚,倒让你白跑趟。”
齐明瑞提起茶壶倒三杯茶,捧杯递给江封,解释道:“那人大概是个小时前来,来也不怎说话,站在练武场边上看会儿就提出想跟馆里弟子对战,连上去十几个人竟然没个是他对手。后来也跟他打场,哪知道还不到二十招就落败。
他武功路数很特殊,跟着
推开玻璃门跨出去,伸手从架子上拽条浴巾松松围在腰间,边擦着头发边快速走到客厅,等到看清手机屏幕上显示号码时,立刻弯腰在铃声结束之前接起来。
“喂齐伯您好,不好意思刚刚在洗澡,对,刚回来,上头给放个长假,现在就在市区,正准备这两天去拜访您……什?有人踢馆?”江封表情瞬间冷凝,将手上湿毛巾扔在茶几上,沉声道:“您放心,二十分钟内到。”
流云武馆不光在h市,在全国也是声名赫赫,尤其是近五十年以来所有大型武术文化交流比赛冠军都被馆中弟子包揽之后。
武馆历史悠久,现任馆主齐崖海是齐氏流云功法第九十八代传人,其先祖创立以行云拳法、流水脚法为代表独门绝学,开宗立派流传至今。
武馆位于老城区,距离江封公寓有不短段距离。路上风驰电掣几乎将车开得飞起来,终于在接到电话第十八分钟零四秒赶到武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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