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可夫接过手机放到耳边,没说两句,原本乐呵呵神色迅速阴沉下来:“……什?不拍?签好合同你说不拍就不拍?那这边戏怎办?!
有事哪怕请假都能考虑……你想清楚后果没有,中途放剧组鸽子,这可不光光是违反合同问题。
违约金?违约金值几个钱,老子稀罕你违约金?别他妈跟道歉,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行,这是打定主意是吧,好嘞,娱乐圈就这大,万
“劳烦张伯带路。”
张院生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路过画像时候突然停下来,目不转睛看得出神。
已经走上左边楼梯张贵又退回来,顺着他视线瞧过去,脸上笑出几朵褶子,很是感慨怀念:“院生少爷应该认得吧,这画里画就是大帅。您瞧,少爷跟大帅当真是模样。”
张院生抬起手似乎想摸,在指尖触碰到画布之前又收回来:“这画,是父亲什时候请人画?”
“就在大帅四十岁生辰前两周,原本是打算生辰那天当着来宾面揭幕展示。”张贵叹口气:“只可惜天妒英才,还没等画师将画送过来,大帅就过世,这是他留下来最后张画像。”
前阵子县长命令在城外挖战壕,不小心把电路挖断,”张贵弓着腰解释道:“这两天正在修,晌午派小五过去问,县府里人说估计明后天就能通电。少爷若是觉得不够亮,再让他们多点些灯。”
张院生点点头,就着煤油灯昏黄火光打量四周。
宅子跟母亲给他看过照片里差不多,只不过增减些家具摆设,墙壁上贴满前几年最时兴花草壁纸,看上去既富贵且雅致。
每处地方都整洁有序尘不染,实木沙发扶手在灯火下闪着润泽光,约莫是才涂过层护养油脂——可见即使主人不在,这屋子依旧被精心打理照料着。
张院生回过头,对张贵真心实意道句谢:“这些年,辛苦您。”
张院生没说话,只微微抬头,将这幅画仔仔细细打量遍。目光与画中人久久对视,跳跃灯火当中,镜片后眼睛宛若汪深潭。
“走吧。”半晌之后,张院生开口道,然后当先步往楼上走去。
“停!”邱导演从监视器后面抬起头,兴奋得直拍巴掌:“很好!没什问题,本来以为刚过完年总要先找找感觉,没想到大家状态都很足嘛,这场条过!”
“哇哦!”剧务人员齐齐欢呼,开拍就这顺利,着实是振奋人心。
摄影组扛着器械转移准备拍下场,邱可夫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助理就把手机递到面前:“邱导,您电话。”
张贵乍然听见这话,既有些惶然无措,又有些心酸感动,枯瘦大掌在长衫上擦擦,连声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伺候大帅伺候少爷,那是老奴福分呢。”
张院生摇摇头,声音轻和柔缓:“您功劳,母亲记着,也记着呢。”
这下子张贵连眼眶都有些泛红。
跟随二人进来小五探头小心插句:“那个,少爷行礼要往哪儿放?”
张贵赶紧抹抹眼角:“瞧这记性,光顾着说话,连少爷劳累路急需休息都给忘。少爷,您卧室给安排在楼上,就是大帅原先住主卧,老奴带着你上去瞧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