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少爷你快醒醒……”
鲍宝花话音刚落,张院生就被管家张贵给叫醒。
浑身颤抖汗湿重衣,原来只是场梦。
“就猜到……”
“男主角怎可能这简单就挂掉嘛……”
这场坠楼戏当初拍时候邱可夫花大力气,想方设法拍成条长镜头,此时在大银幕上呈现出来,效果果然非同凡响。
张院生急速坠落,青衫在夜色中扬起,像是只折翅膀鸟,砰声重重砸在地上,四肢扭曲双目圆睁,断裂森森白骨瞬间从皮肉下戳出来,深褐色地板上很快便淌出大摊刺目血迹。
强烈真实感引发同理性疼痛使得放映厅内惊叫抽气声此起彼伏:卧槽,这狠。
大多数人都忍不住转开视线或是蒙住眼睛,就连余火手心里都渗出层冷汗。
江封有些好笑,凑到他耳朵边上低声道:“自己演出来东西你也怕?”
往下走,刚走到二楼便听到从主卧内传出来对话声。
他表现出来慌张和惊恐细腻真实极具感染力,连脸部每丝肌肉颤动都恰到好处,像是冬夜里带着寒意雪渣子,悄无声息钻入观众骨子里。
放映厅内同样鸦雀无声,连呼吸都情不自禁轻缓许多。黎晓下意识抱紧爆米花桶往余火身边缩缩:这种时候在老宅里听见动静,肯定有鬼。
确有鬼,还是两只。
张院生站在半掩主卧门外往里看,便透过人高穿衣镜看见早该过世七姨太沈蜜云,以及同样过世十多年张大帅。
“摔死效果好逼真啊,吓尿差点……”
放映厅内响起连串如释重负声音。
余火深呼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电影是他演不假,但演时候只专注于融入角色,并不知道最终呈现出来会是这样种效果啊。
左右打量圈,小小声道:“其他演员也怕。”由此可见,并不是他胆子小缘故。
江封竭力忍住在他头上揉两把冲动,煞有介事点头:“对对对,不怪你,其实也害怕,你看鸡皮疙瘩都起来。”然后嘤咛两下,理直气壮将余火胳膊环在自己腰上。
许曼晴死死捂住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椅子里:“男主角都死,难道电影就这结束?”摔成那样,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鲍宝花倒是笃定得很:“放心,死不。”
沈蜜云正在给张大帅整理军装,两人对话并没有什特殊之处,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张元帅又要出门打仗,嘱咐事情便繁琐而零碎。
沈蜜云似是无意中提到刚入门没多久便生病卧床不起新姨太太,张大帅话音顿,背对着镜子看不清神色,但能听见他命令副官将那位姨太太送去地下室。
对着沈蜜云语调忽然就冷厉起来:“没有命令,绝对不要私自进入地下室。”
“是,知道。”镜子里沈蜜云柔柔弱弱应声,然后抬起头直直望过来,像是早就知道他在偷看般,对着门外张院生鬼气四溢地笑笑。
张院生肉眼可见地浑身僵,咬紧牙关急急后退,后背抵上二楼栏杆,风声呼啸中宅子里烛火忽然全部熄灭,等到灯火重新亮起来,张院生被人把推下栏杆,栏杆后面,是七姨太沈蜜云阴森妩媚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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