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通天眉眼细长,从头到脚藏不住精明相,对温平危倒是十分尊敬推崇:“温大人对有救命之恩,又是个真正心系百姓好官,能在温大人手底下办事,那是八辈子修来福分,哪敢当‘屈尊’两个字。”
都城内局势复杂诡谲,能有闫通天这号人物上下打点搜集消息,自是方便许多。但对于温平危想要除尽贪,,g宵小目标而言,却还远远不够。
闫通天人脉广阔不假,但那些官宅豪门内耳目多为用银两买通低等奴仆,这类人物即便能探听消息,探来也多是后宅阴.私八卦流言,真正隐秘内幕根本无从沾耳。想要搜集证据铲除*佞,还得从别地方入手。
时间转瞬即逝,临近圣上万寿节时温平危和李在二人都忙碌起来,各色交际应酬接踵而至。都城内商业繁盛,*员们最喜欢交际地方是酒楼二是青.楼,而青.楼之中又以花月下歌舞伎最负盛名,其当家花魁花名风吟雪,姿容倾城歌舞双绝,素有“都城第美”之名,引得无数达官贵族竞相追捧。
工部侍郎在花月下二楼设宴,李在收到请柬,因有批农具事宜需要对方同意配合,不好推辞,只能受邀前往。
所以古人有言,不同‘流’合污,诚不欺矣。”
“哈哈哈哈,”温平危抚掌大笑,“好个不同‘流’合污!恰如其分,当浮大白!”
除痛斥蛀虫宵小,每每政务繁累令人疲惫不堪时,李在也会给温平危讲述他年旅途中所见所闻,各地山川人土,诸国风情习俗。
温平危斜靠在椅子上,眼睛里跳着烛火:“听说岭南之国多有男子终身不娶,只和挚交好友结为契兄弟共度余生,在游览途中可曾遇见过?”
李在醉意微醺脸色发红:“有所耳闻,但并不曾亲眼目睹。”
宴席上觥筹交错,座位旁莺飞燕舞,所幸*员们尚且顾及脸面,即使意动也不曾在同僚面前放浪形骸。
李在酒量浅,敬完圈后便借着莺燕们吸引众人注意时机,悄悄藏于边角稍作休憩。花月下为三层圆柱形结构,二三层包间外各以宽敞走廊环绕周,用来摆放酒席,最中间空出来设置半层高可升降歌舞台。他坐位置恰好紧靠栏杆,低头就能看见歌舞台上表演。
抬头看向三楼,正对他方向包间内,层层薄幔轻纱后似乎坐着人,红裙似火乌发如墨,明月似眸子与他对视眼,伸出截雪白皓腕将帘子拉拉,整个人便清凌凌又掩于纱幔后头。
从这次之后,每隔两天李在便会来
“无妨,”温平危倾身给他倒杯酒,“以后若有机会,陪着你共览山水,到时候同见识见识。”
李在笑:“那真是极好。”
喝得大醉,便相互搀扶着往书房内暖阁里将就宿,相依而睡抵足而眠。身旁热度相处十余载再熟悉不过,温平危只觉心满意足:“就跟在书院时样。”
李在借着月色看他,轻声道:“嗯,就跟在书院时样。”
二人将将住在起时,温平危便向李在介绍位有些特殊人物:“他姓闫,道上诨号闫通天,是离开书院后前往都城途中遇见,性情仗义直爽,人脉极其广阔,上通官宅豪门,下通贩夫走卒,如今屈尊在这儿当个门客,对着实助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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