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笑,月白色袍角于风中扬起:“知道,但你也知道志不在朝堂。如今你已经在户部站稳脚跟,有圣上栽培宠信,有闫通天助你调查罪证,清洗贪污得偿所愿不过是早晚事情,也该去努力实现自己心中所想。”
温平危
“弟妹但说无妨。”
“马上便是夏日,夫君去年衣袍有几件因为放置不当已经不能穿,想给他做几件新衣裳,但选好布料之后才想起来,成婚半年多,竟还不知道夫君身高尺寸,这才特意过来央托叔叔。”
温夫人将软尺递到李在手里,低眉顺目似是有些害羞:“说来惭愧,为夫君丈量尺寸本该是这个当妻子来做,但是叔叔也知道,夫君难得在家中留宿,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她抬起头看向李在,双剪水秋瞳背着光线晦暗不明:“此事还请叔叔千万替保密,倘若教外人知道,定要说这个当妻子不体贴,连这种私密事项都要假手于人。”
李在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丫鬟脸上神色,只觉得手中软尺竟像是烙铁般,烫得人皮开肉绽骨血焦烂。
抿紧唇角点头:“知道。”
晚间宴席散尽,本该是良辰美景春宵刻值千金,醉醺醺新郎官竟然心血来潮跑去爬梯子,边爬边大着舌头喊:“在……来喝酒……”
头脑不清脚下不稳,爬到墙头时不小心栽倒下去,立刻在额头上肿起鸡蛋大包。
温平危额头上肿包花七八天功夫才终于消下去,这期间爬梯子活动倒是天不落。每天晚上刚吃完饭就要爬过去和李在同处理公文痛斥贪,,g,忙得晚便在书房留宿,合盖床被子抵足而眠。
时日久李在不得不提醒:“你是新婚,总不好夜夜冷落弟妹个人。”弟妹姓方,闺名婉容,温平危成婚第二日带着人过来给兄长敬茶,李在见过面,人如其名,娴雅秀丽。双秋水剪瞳时时放在夫君身上,可见对长安极为倾心爱慕。
温平危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都没说。从那以后翻墙次数确减些,由原来每晚必爬,改成十有八.九天。李在再提,他便道:“公务本就繁忙,夜夜笙歌身体哪能吃得消,你怎也不知道心疼心疼。”
温夫人笑盈盈弯身礼:“那就有劳叔叔。”
当天夜里,应酬回来温平危带着满身酒气翻过墙头,熟门熟路走向书房,刚推开门,便发现李在坐在椅子上,看那姿态竟像是等他许久。
“长安,”他道,“要离开都城。”
李在辞官,收拾好行李,由着温平危将他送至城门十里外杨柳亭。
“不想你走。”长风十里,杨柳依依,温平危眼眶隐隐发红。
李在脸庞涨得通红,自此之后再也不说。
时光如梭,转眼温平危成亲已过半载有余。
这日恰逢休沐,温平危带着闫通天出去应酬,李在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下人来报:“温夫人前来拜访。”
李在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温夫人”是谁,放下笔自座椅上站起来:“快请。”
温夫人不是独自来,身后还跟着个丫鬟。同李在相互见礼过后从丫鬟手中接过副皮制软尺:“叔叔公务繁重,贸然前来打搅着实不该。但有桩事情,确只有叔叔能帮婉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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