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握紧手腕上那个温暖有力手掌,如水墨描摹精致眉目映着日光,眼尾那粒泪痣颤颤,漾出满眼笑意。
因为,也要开启自己新人生。
当日战事爆发,无涯书院应国君之诏挺身护国,他原本被分配是保护国君安全撤离职责,但因为在师兄弟中'功法等级最高,主动请缨守卫城门。”
十七人,在数万敌军攻击下守整整二十九天,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任务最终成功实现。只是付出代价未免太过惨烈。
叶印川转头看向羽获,没有任何刻意比较意思,完全只是陈述事实:“你比不上他,没有人能比得过。”
羽获并不在意,甚至十分认同这个说法。矮身单膝跪在墓碑前:“如果有机会,真希望能和他好好认识场。”
两人烧完香纸,又往墓前倒两杯酒,叶印川当先站起来:“走吧。”
川面色涨红,戛然而止快感逼得他额头青筋直跳。嘴里骂句什,把搂住他腰肢翻身而上,大刀阔斧地冲撞起来。
与赵楚两国战事彻底平息之后,羽获和叶印川在城外东华寺后山竹林里为真正羽获修座衣冠冢。
衣冠冢内除放置套羽获原先衣衫、时常把玩器物书籍和套最珍爱棋子,叶印川还放入几枚玉佩碎片。
世事真是玄妙难言。倘若当初没有他送给羽获那枚玉佩挡住刀尖,长刀穿胸而过,这具身体必死无疑,哪怕余火穿过来恐怕也活不下去。
墓碑上刻着六个字:挚友羽获之墓。
羽获跟在他身后往山下走,竹林里光线略暗,加上跪时间有点长,腿脚发麻绊到根树枝,个踉跄就往前扑过去。
叶师兄及时转身,手握住他手腕手扶住他肩膀:“怎这不小心。”
待羽获站稳后继续往山下走,握住他手腕手却没有松开。
快要走出竹林时,羽获回头看眼,透过隐隐绰绰竹叶,在心中对着那座衣冠冢主人真诚道声谢。
无论你此刻在哪里,无论你是不是去世界,请定要好好活下去。
羽获在墓前仔细摆放好祭奠果品酒水,对叶师兄道:“再多跟说点有关他事吧。”
叶印川盯着墓碑,声音许久之后才响起来。
“他是无涯书院中百年间天资最为卓越之人,三岁时就被师父亲自带回来。长他七岁,在诸位师兄中和他年纪最为相近,因此关系较之其他人也最亲密。
他悟性高,学什都快,学什都好,功法进度日千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六岁时旁观素有‘圣手’之名三师伯下棋,连师父都没看清局势,他就知道是三师伯赢。私下里埋头苦练全心钻研,才在绘画上稍微胜他筹。
他性子温和,待人以诚,对谁都是副谦和礼让好脾气,明明身本事无人可比,但偏偏没什欲’望和野心。师父当着人面时常说他胸无大志太过温吞,但实际上师兄弟们都知道,师父是打算把无涯书院衣钵传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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