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钦通常是需要点点时间来抽离,李慕身上散发荷尔蒙气味就那传过来。剧本里形容江琢,是浓烈烟草味,麝香似汗味,以及常年爱好某个香皂味道。
李慕身上没有那股皂香,而是淡淡香水气味,会儿闻着像很弱玫瑰气,会儿有些甜,像泡泡糖,过会儿又变得苦而醇厚,庄钦经常在他身上闻到,越闻越喜欢,仿佛已经习惯。
两人躺着休息几分钟,李慕手伸下去慢慢撕开胶带,很疼,非常疼,他直接流汗珠,整个人忍得非常辛苦才没叫。
郭宝箴暂时清场,让他们换衣服再出来。
房间里没人后,打光设备也关掉,庄钦先跟他道歉,摸下他肩膀上牙印,心虚地擦上面自己
整个床都在摆动。
庄钦因为表演得太投入,头顶甚至在堆积箱子上重重撞下。
李慕立刻伸手,把手放在他头顶,庄钦感觉到细心体贴,没说话,仰着头咬他耳垂,被打湿睫毛乱颤,发出哼声。
那声音挨得特别近,就在耳旁,李慕整个人神经跳,分明是假动作,却如此卖力,明明是这痛苦,感觉异常真实,好像真是相爱,现实和戏剧无法区分。
摄像机从轨道推近,再次推远,李慕把握住时机,像郭宝箴说那样,力求观众能看见真实痉挛。
在他身侧,已经发现胶带开始起作用,被束缚得感觉到痛苦李慕抬起头来看庄钦。
郭宝箴:“咬他肩膀,耳朵,或者您想亲他也行,床-戏嘛,本身也没个言行固定要求,大致按照剧本走就行。”有些演员技巧很娴熟,如果郭宝箴这样提醒,庄钦就会分神去做这个动作,而不是去想该怎演戏,演得自然。
因为本身要求演员表演得自然,就已经是不真实、不自然。毕竟在生活当中大多数时刻,人其实都在自控制下面对他人演戏。所以人自然里也包括着不自然。
郭宝箴边拍摄这部电影,边理解很多从其他采访过导演身上吸取来经验。
他继续对李慕说:“就是您最后那下,可以是侧着身体,或趴在他身上,紧紧拥抱,但是是放松下来,大腿微微痉挛。”
两人拥抱着,李慕垂着头,鼻子蹭蹭他鼻尖。
庄钦觉得痒,忍不住就笑下,他心想完,笑场,是不是得重来。
他也不敢动,李慕就那很近地注视着他,摸他耳朵。这都是剧本里没有小动作。
镜头拉得远,落在被夕阳光芒抚=摸两个演员身上。
直到郭宝箴喊“Cut”、“过”,李慕被束缚疼痛才有些憋不住,他翻个身,平躺在庄钦身旁,身上汗水涔涔。
把“演戏真实自然”,换成具体动作,领悟力高演员下就能理解并应用。
“《藏心》第189场,镜,二次,Action!”
尽管李慕痛苦,但表情上没有表现出来丝毫。
他侧过头去,忽略掉顶上镜头,手抚摸他后颈,然后吻他脸庞、嘴唇和鼻子。
庄钦也有动作,他抬腿环住李慕,李慕身体起伏着,身上有汗液滴落,庄钦听郭宝箴,没有想着怎去演,而是通过动作去表达,他咬李慕肩膀,双腿随着李慕假动作而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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