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仔细去听，那磁性
声音很低地咒骂。
“去他妈儿子。”
“老子没有儿子。”
指尖把玩色子被他丢
出去，正中酒瓶，发出清脆
声响。
店员：“
“哦……”庄钦没办法不管。
到处都有摄影头，他找半天，只能进厕所打语音电话。
“嗡——”
放在转盘旁边手机振动起来，李慕趴在桌上，只手还抓着色子，手指微微动，手机不小心被他蹭得掉在地上，发出两声“啪啦”响动。
酒吧店员看眼，蹲下帮他把手机捡起来：“哎，帅哥，你手机响。”
“郭导，今天收工吗？”
“刚收工，累死。”
庄钦想起郭导之前提醒说不要让他们私下联系事，现在也不知道怎
问，他不敢直接问，于是发消息迂回好半天，问他今天拍是哪段戏。
“今天拍是水下摄影棚，李慕都没跟
们说他昨天受伤，拍戏时候也不说，结果今天拍水下枪战，们叫医生才知道他身上受伤，怕他感染就赶紧带他去医院，然后下午也没拍成，他离开医院，明天请假也不知道去哪里发消息也不回……今晚又补拍几个镜头。”他念念叨叨地说着，庄钦只听见重点。
受伤。
前半个月都在休息，他知道李慕又忙，不仅忙性格也冷，平时没事哪里好意思找他。
此时还没到十二点，庄钦已经洗脸漱口，门还没关——十二点前是不能关门，哪怕在安装很多个摄像机情况下，摄像师也随时可能进来突袭。
庄钦自顾自地发消息，打串字然后删掉，发消息道：“慕哥，今天收工吗？”
消息无人回复。
“你是不是有什事儿找啊？”庄钦打这行字，停顿片刻，删掉。
庄钦听见直没人接，便挂电话，又重新打次。
他这手机没有李慕私人电话，只能拨微信语音。
“帅哥，你要不要起来接个电话？又打来。”店员看眼备注，对喝醉客人道，“是你……儿子电话。”
李慕脸埋在手臂上，黑发对着店员，动也不动。
店员听见他在说话，声音很含糊。
“片场……不是有武指吗，怎、怎会受伤……”
“昨天吊威亚伤，他没说们都不知道……”
庄钦以前做替身拍武打戏，自然知道有多容易受伤，而带着伤拍戏，还是水戏，又有多辛苦。
“他不回复您消息吗？”
“是，没回，剧组小助理说他坐车去机场。估计是，回家？”郭宝箴也有些担心，“等会儿打电话问问邱总，你别管，好好拍你综艺。”
他戏份杀青后，前半个月庄钦都在试图忘掉剧本，但这部戏拍摄过程非常舒服，过后把吃得苦全都忘，剩下回忆都是美好。
他个人认为自己是出戏，可不明白怎还老是想到在东南亚切，会怀念那里海浪声和海风，在阳光下泳池玩水，抱着猫在片场吹空调，李慕提大包零食进来，问他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
庄钦在四楼零食贩卖机处扫码，买小包膨化食品。
李慕还是没有回消息，都半个小时，庄钦这时开始有点急，因为这个点还不算很晚。
他给郭宝箴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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