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看剧本吗？”李慕把衣服收拾好，把车上好好地消
遍毒，点香薰，洗干净手，才件件地把身上
衣服脱下挂在窄窄衣柜里，他换上睡袍，从外侧坐上床。
床头安装小台灯和壁灯都亮着暖黄光，庄钦把剧本关上，摘眼镜说：“这光太暗，看这
小字费眼。”
“那明天再看。”这几天李慕还通读剧本，扮演N个角色陪他对戏。可今晚李慕不想陪他对戏。他帮庄钦把剧本搁到旁，把平板拿来，挂在铁架上选片。
车上温度还没上来，但庄钦还是把毛衣脱下来，他怕把枕头上弄得全是羊绒，虽然脚冷，但还是把袜子脱下来。两人盖着条羊毛毯和羽绒被，挤在起倚靠在大靠枕上，选片子是部很老文艺片。李慕对这部片子没什兴趣，他心思也不在上面，因为庄钦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冷，腿在被子底下微微曲起，脚尖碰到李慕深蓝色丝质睡袍底下小腿，还无意识地乱蹭几下。
李慕原本当他有别心思，只是看他模样，知道他其实是认真在看电影——这
说话工夫，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五点半，漆黑昏沉天幕上出现很淡极光光带，直看着天边庄钦下就看见，眼睛下亮起，本来是懒懒地依偎着李慕坐，立刻站起身，戴着厚手套手拽着他胳膊：“来来，你快看！”
“嗯，看见，”他嘴角微微翘，“等会儿会更亮。”
这样风景李慕看过不少次，新鲜感仍然有，这次同行人不同，就格外感觉不样。
庄钦掏出怀里捂着相机，从室内冲出去，蓝白色极光透亮。面对取景器，庄钦却发现肉眼能看见极光带，这次带SONY微单拍不出来，镜头带不对。
晖。
“或许有。”
“如果没有怎办？”
“
们可能得再待晚。”李慕指尖夹着烟，侧脸在深红色余晖下轮廓分明，“如果你待不下去，明天早们就可以离开。”
“那怎行！上山就开这久车。”
极光出现时间很短，庄钦发现拍不到，索性不拍，站在零下四十度雪地里，仰望着蓝白色北极光消失。
两人下车时间不短，回到车上，李慕把车窗关上，重启暖气。
庄钦把外套脱下，但车上太狭窄，几件厚衣服脱，挂钩就全被挂满，李慕看他要脱毛衣，说：“冷，等温度上来你再脱。”
下车时候他关掉暖气，开窗通风，现在车上温度还没上来。
庄钦坐在床边，看李慕在收拾衣服，特别不好意思，想去帮忙，被李慕赶回去坐着，因为空间太小，两人起站着做家务连转身都麻烦。
“意思是，可以去其他地方看。”
“有什不样吗？”
“极光带样，不过那边温度没这冷，可以坐缆车，住山脚。”李慕唇间吁出缕烟雾，侧头看向他，“晚上上去看完再下来。”
“那们住房车不是样？”
庄钦白天已经在房车床上睡过许多次，他觉得多住两个晚上、和雪山星空相伴，应该也不会难熬，顶多是浴室小些，洗澡间挤点，车子隔音或许没那好，但这里也没几辆车，他还有耳塞，不会吵到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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