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天,终于躺在温暖被窝里,可是,身子还是时冷时热,跟筛糠似。
冯丰摸摸自己额头,烫得厉害,正是今天被那个该死皇帝逼在浴台上折腾那久缘故。肺病最怕发烧感冒,如此反复,恐怕许久都好不。
想起皇帝那愤怒目光和临走时狠命推,她暗道晦气:“哼!骂狠毒,看这宫里才是人人透着狠毒和诡异。”
冯丰就此病不起。
所幸,几天后,长乐侯冯博就赶到宫里,奉命接大女儿回家静养。皇帝早已对冯昭仪淡心,连面
他穿上袍子,看她脑门上和手上都是血迹,也不扶她,冷哼声就走出去。走到门口,又道:“你不要仗着朕以前宠幸就为所欲为,你好自为之吧!”
疼痛和怒火堆积在心底,如火山般地,bao发出来,冯丰将满是血迹手晃下,大声道:“这就是你所谓宠幸?如果是这样,想,冯昭仪宁愿不要!”
他冷然道:“冯昭仪,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冯丰吓跳,忽然记起自己所处年代,这个男人句话,只怕自己立刻就得脑袋搬家。几分清醒涌上来,她想强压下满腔怒火,可是,胸口那股无明怒火时怎忍得下去?气愤交加,张口,吐出口血来。
她光着身子,这口血滴在胸前,皇帝见她脑门上、嘴角上、胸前都是血迹,也吓跳,只说声“你好自为之”,便头也不回地走。
责备她几句,但是念及她久病孱弱,心里顿生几分怜惜之意,语气便严厉不起来,只缓缓道:“爱妃,你久病多时,心情难免恶劣,可是,无论如何,你今天也不该那样对待皇后……”
冯丰莫名其妙:“皇后怎?”
“皇后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好心来探望你,你怎可以因为妒忌伸手推她?害得她差点流产?”
“怎会去推个孕妇?碰都没有碰到过她,好不好?”
他目光忽然异常锐利:“那多宫女都看见,你还要抵赖?”
冯丰呆呆地坐在冰冷石板上,门口,初春夜晚风阵阵地吹进来,吹得人心口冰凉冰凉。
她呆坐会儿,猛烈地咳嗽起来。
“娘娘……”
柳儿战战兢兢地跑进来扶起她,看她满脑门血,惊叫道:“娘娘,您身子好烫,您怎受伤?皇上打您?”
她摇摇头,句话也说不出来。
殴打孕妇,这就不是妒忌问题,是人品问题。冯丰大怒:“无论你相不相信,绝对没有推她!你也知道冯昭仪和皇后自来不和,她这样拙劣诬陷,你都分辨不出来?”
“啪”声,耳光重重地落在冯丰脸上。
她捂住脸看面前这个气得直喘粗气男人,也顾不得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猛地坐起身来:“昏君,你居然打?你凭什打?”
往常柔顺妩媚女人,突然变得如此泼辣,如此陌生!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死不悔改不说,竟然还敢骂自己是昏君!
他站起身来,他袍子角还被她只腿压着,他手用劲,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猛力拉扯,她毫无防备,下从浴台上跌到地下。头碰触在冷冰冰石板上,她眼前阵金星乱冒,伸手摸,手上热乎乎,脑门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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