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说完句话,她已经挂电话。她最近和位圈外富人来往密切,报纸上已在捕风捉影,也不知是为新戏宣传还是真有其事。
他又给叶晓波打电话,叶晓波和芬妮在起,两人嘻嘻哈哈地你说句,说句,其乐无穷样子。他们约他出去喝酒,他心底苦笑,也不说自己生病,只说随便问问,不打搅他们二人世界。
算来算去,就再也没有什亲密朋友,除冯丰。
此情此景,很自然地想起冯丰摔倒时两通电话:求助无门,无人理睬那种孤寂、绝望和灰心丧气——自己陷入困境,求助对象却伴着别人,完全舍弃自己!
以前,自己病伤,总是有冯丰,有她照看、端茶倒水,纵然骂骂咧咧,也是温馨和安慰,如今,这些竟然成过眼云烟。
三,可来叶晓波天天拍戏,贵公子以前不知油盐酱醋茶,而芬妮也还从未涉足这个。李欢不好推辞,又担心叶晓波这样性子被骗,便爽快接下来。
于是,李欢用自己以前累计资金和叶晓波投入,开始在股市上第桶掘金生涯。
那真是个美好黄金时代,股市天天看涨,似乎所有人都在赚钱。每天走在路上、摊开报纸、打开电视、上网聊天……最热门话题,直是:股票,股票!
不知多少人夜,bao富,几乎全国人民夜之间就变成股民。
三月料峭春寒,疾病流行。连续不眠不休地对着电脑研究股票,满脑子都是花花绿绿曲线走势。人生就如股票涨跌无由,心情也起伏不定。如此半月下来,终于在个周五收盘时候,李欢看见账户上多出来几个零,头脑也跟着烫起来,浑身轻飘飘,仿佛场大病来临。
他打她电话——自从正月初后,他再也没有打过她电话。已经多久?十天?半月?月?年?仿佛已经过几十年,想起都是回忆——电话通,听得对面“喂”声,他说不出话来,只悄然掐断,又躺回床上。
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真正关心自己。整个世界都把自己抛弃。
李欢躺在床上,眼眶濡湿,从不知道男人也会哀伤自恋到这等地步。
电话又响起,他接听,冯丰迟疑声音:“李欢,你不舒服?”
只有她知道!她解自己,她最解自己。他镇静声音:“没有,刚拨错号码。”然后挂电话,眼里竟掉下
他躺在床上,从晚上到早上,又从早上到晚上,其间只喝杯热水,吃点常备感冒药,难受得塌糊涂。
难以抑制地想起过去。那时,自己哪怕个喷嚏,也是前呼后拥,御医围绕,妃嫔争先恐后地前来照顾,现在,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21世纪,连个可以说话人都没有。
比生病更可怕是孤独,几乎要人命孤独。疾病加上孤独,分分秒秒催人命。
这个世界上,自己熟悉人,只有那几个。他坐起来,给那些人打电话,也不知是什心理,只是很想知道他们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在哪里。
柯然电话响几次才接,声音匆忙,马不停蹄样子。“……李欢吗?忙啊,拍戏呢,明天又要去出席个颁奖典礼,合约又出问题……忙坏……不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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