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丰有心拒绝,但见老人脸急切:“再等个小时,他不回来就走。这样行吧?”
冯丰无法,只好请他进去。老人倒真跟进去,在客厅里坐下,细细打量屋子,又细细看她:“姑娘,你是叶医生什人?”
冯丰想想,还是回答:“是他女朋友。”
老人见她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也不置可否。冯丰给他倒茶,拿水果。老人说自己还没吃饭,冯丰本来已经在学校食堂吃饭,陈嫂也早已下班走,就自己去厨房给他煮碗面条。老人估计是饿,毫不客气地呼呼吃光大碗面条。
她去洗碗,回来,见老人在看个体育频道,世界杯预选赛,国足打伊拉克,输得塌糊涂。每当脚到国足队员脚下,老人就起劲地喊“雄起”,可是,国足哪里雄得起?冯丰在边笑:“你看,国足保证输个0∶4。”
叶嘉说“最喜欢坐在草地上看夕阳”,可是,那个人不是叶嘉,是个老人。
她走过去,那个老人衣着素朴,但十分精神。看见她,仿佛十分意外。
她问:“老人家,请问你找谁?”
老人站起来:“来找叶医生。他什时候回来?你是他什人?”
冯丰但笑不答他某些问题,而是有所选择:“哦,叶医生估计要过几天才会回来,你有什要紧事吗?可不可以告诉转告他?”
心境也已完全改变,再也不用担心学费、担心书本太贵,更不用担心毕业就失业。也不用在图书馆里排队借阅珍贵参考书籍,需要什,立刻买好,新书摞摞码在书房——念书,完全变成种充实愉悦和享受。
她也曾和叶嘉讨论过,叶嘉说,毕业后,只要两人在起,无论她做什都可以。他唯条件是,她不能离开太远,因为,他需要有伴侣在身边。
这些,对于相爱人来说,都不是问题,冯丰完全觉得合情合理。
这天是周末,叶嘉还是不会回来。
每天起早熬夜,也觉得累,她早早回家,准备晚上好好泡澡,看看电视,好像今晚有“超级帅哥”总决赛第场。
老人遽然回头瞪她,仿佛她是个“卖国贼”:“你这是什话?输你很开心吗?”
“他们就得输,而且要狠狠输,最好就地解散国足,切从零开始,从制度开始改变,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是来求医,有亲人重病,定要见到他本人才行。”
“您应该预约,他常常不在家。”
“是听朋友介绍来碰运气,没想到运气不好。”
冯丰见他满面失望,可是叶嘉现在实验室,根本电话都打不通,有什办法?她有些为难:“要不,您留下电话号码,他回来,就告诉您?”
老人摇头:“在这里等着他,可以吧?”
她手机响起,接听,居然是芬妮声音,带着笑意:“小丰……可以叫你小丰吗?”
“可以,当然可以。”
“李欢今晚比赛,你来加入他亲友团好不好?”
自行车丁零零地在鹅卵石铺就小径上穿过,左右是绿油油草地,高大银杏已经结出微小青果,带着青涩味道。
初夏晚风轻抚,她推着自行车过那晃荡木桥,然后,看到有人坐在草地上块装饰大石上,静静地看着夕阳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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