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嗯，
拿到香港那边投行
offer
。”
“香港？”秦沃吃惊。
怎
会这样，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坐在这里，想要把她和高山之间迷雾给拨开。秦沃现在才意识到，木心喜说没错，高山是大海上灯，不，更准确地说，是灯塔，是可以指引她方向灯塔。
“嗯，香港。小时候爸爸总
后面
周，秦沃不去上课，也不怎说话，整日躺在床上试图想清楚这件事情。但除极大羞愧和耻辱，她脑子片混乱。
她总是想起自己16岁生日时盛大宴会，那天父亲像个英雄被众人包围，而自己也像个公主样接受所有溢美之词。
那在世界另端，那刻，高山过着怎样悲惨生活呢？
秦沃决定自己去问高山，问他那些辛苦日子是怎熬过来，问他自己怎做才能弥补父亲犯下过错，要如何才能得到他原谅。
秦沃见到高山之后反而个字都说不出来，太多话堵在嗓子眼让她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
还不等秦沃反应更多，吴东娜丢下另枚重磅炸弹。
“大家开始讨论前，想请们高山会长，也是青润公司负责人高丰公子，从亲历者角度来介绍下当时情况。”吴东娜依旧不动声色地端坐着，不去看站着高山。
突然，像是上千只受惊吓蜜蜂钻进秦沃脑子里，嗡嗡嗡响个不停。秦沃听到自己身体内声炸响，双手下子牢牢抓住桌子腿，本能地去看高山。
而高山也正用复杂神色看向她，隔着吵闹人群，他俩这对视里隐藏着千言万语。秦沃突然醒悟，面试时高山不停逼问关于父亲细节，提到余杭大隆时他不屑和鄙视，高山直以来对她刁难和责难，过往种种画面像放电影样在秦沃脑海中快速闪过。
秦沃张张嘴，想说点什。高山已经转身大步流星走出会议室，把讶异众人丢在原地，而其他人见高山走，这才放开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倒是高山直在故作轻松地告诉她些她不知道事。
“那回,bao雨让你去买饮料之后，回趟老家去监狱里看爸。爸爸说你是个很可爱女孩，说每回去你家想抱你，你都装肚子痛去厕所，因为他胡茬儿回回都扎到你。”
高山喝口咖啡，继续说：“爸让别欺负你，说你是妹妹。”
高山这说时候，秦沃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滚落下来。她忙端起水杯喝水掩饰，却已经被高山看在眼里。
高山把纸巾放到她手上：“你别为难，本来也打算去找你，跟你告别。”
“也就是说高山会长爸爸现在还在监狱里？平时这积极阳光，看不出来原来他经历过这大变故啊？”
“你们看资料，高丰收购方领军人物秦盛生是高丰战友，他所领导大隆公司本来作为青润公司意向投资方，后变成青润公司破产后收购方。”
“这个秦盛生在紧要关头毁约，撤出投资，致使高丰失去最后救命稻草。这是被自己战友坑啊！”
他们每句话都像把匕首，下又下捅在秦沃心口上，又像万箭穿心，再多待秒她可能就会倒地。
秦沃拔腿跑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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