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什
项目？曹百万想，估计明天要重新找工作
。
第二天，丛小明没有上班，在家等郑秀兰出院，曹百万也不打算去上班，更不打算请假，这时候他还有什脸面跟老板开口？反正过今天，大家还不知道会不会再见面，他无奈地感觉到，有
时候，有些事情真不是自己能说得算，这个经理，老天爷似乎变着法地不想让他当。
他想无论如何先把郑秀兰送回家。
回家出租车上，陈露打来电话。曹百万感觉有点意外，他看看脸上带着植物人般表情郑秀兰，然后接起电话。陈露说你今天早点来公司，
们
起跟你老板说说，这事就这样过去算，不然闹到们老板那里，谁都救不你。你别误会，只是觉得们配合比较默契，也想把这个事情做得圆满点，半途而废话，心里也不好受，面子上也过不去。曹百万说，行，谢谢你，几点钟？陈露说十点吧，十点你准时到公司，们堵在老板前面，不能再晚，谁知道你们老板会做出什决定来？曹百万千恩万谢，要不是丈母娘在，他都想把自己来生提前许配给陈露。
曹百万心想，无论如何要
不过病人这次只是有点脑震荡，另外脑部毛细血管有轻微破裂，问题不是很严重，但这次算是万幸，以后可千万要注意。曹百万这才松口气，在心中偷偷祝愿医生“大喘气”别噎死。
整整瞪两个小时眼，郑秀兰终于开口说话。这漫长两个小时让曹百万直在怀疑医生是不是留个悬念准备收红包，还好，总算活过来。郑秀兰面无表情地说，你给听着，小明她爸死快十年，还没有哪个人敢打，他活着也没人敢打，里里外外几十年，你算是头个。说完后停停，哇声，像受委屈孩子样号啕大哭，边哭边说要回家，要回家……
20年10月30日，晚上11点，城市喧闹依然，乡村万籁俱寂。
此时郑秀兰躺在医院里，头痛难忍，心灰意冷；
曹百万在医院走廊里，握着手机，看着熟悉号码遍遍打来却不敢接，眼泪无声地淌下来，砸向地板；
丛小明在二十楼窗边，看着浩如烟海霓虹，遍遍拨打男人电话，心急如焚；
老家土炕上，曹百万老爹双手颤颤巍巍，边轻声呻吟，边抱着孙女花大姐头，曹百万老妈正在给花大姐擦屁股；
县城里，曹百万哥哥曹可安正在跟老婆周梨花讨论出国打工五万块手续费到哪里去借，周梨花面无表情地说借不到钱出国就离婚；
丛小明哥哥丛大纲把刚熬好鸡汤端到老婆颜如玉面前，被颜如玉掌掀翻……
曹百万终于接听电话，说小明你别急，妈妈出点小意外，摔跤，在医院里，只是轻微脑震荡，明天就可以出院。丛小明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说那怎办？要不要现在过去？曹百万说不用，有在呢。丛小明说那你熬夜，明天上班能行吗？你项目那重要。曹百万苦笑声，说项目？呵呵，嗯，是很重要，你不用管，有办法。丛小明说那辛苦你老公。曹百万听，眼睛又热，他说小明，对不起。丛小明说没什，应该感谢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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