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听见大房间里哭成
片，他推门看，丛小明正跟郑秀兰抱头痛哭。曹百万赶紧看看蹬倒山，蹬倒山自己玩铃铛，时不时地还笑笑。曹百万说怎
你们？郑秀兰泣不成声，丛小明断断续续地说，嫂子，流产，孩子没，嫂子子宫，被切！郑秀兰往死里抽自己耳光，说自己不该来上海，是罪人云云。那架势，曹百万只在村里看见哭丧人有这种哭法。
曹百万说没好啊，都没，什都没。郑秀兰愣下，冲上来掐曹百万脖子，说你这个没良心，要不是为你，
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吗。老公临死前对唯要求，就是要定带好孙子，让丛家香火越传越旺。现在可好，为你们曹家，连孙子都没，你还孙子还孙子。曹百万拿开郑秀兰手，说也没，理发店赔，工作也丢，什都没。
家人全愣住，有种天塌感觉。
三个人沉默着坐半天，郑秀兰说要回家，你们这多人在，孩子总能养大，可是孙子没，儿子怎办？蹬蹬不是孙子，他不姓丛，是谁孙子谁负责吧。曹百万站起来说现在不都男女平等吗？分什孙子外孙。郑秀兰说怎能不分呢？蹬蹬是你们曹家后代。曹百万说行啊，随便你吧，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你让蹬蹬姓丛都不管。丛小明挨着曹百万坐着，说百万，工作丢可以再找，男人要硬，不能软。曹百万慢慢转过头看着丛小明，脸上渐渐挂上久违笑。
2004年时候，他们俩同时丢工作，曹百万连当两个月无业游民，有天晚上曹百万兴致勃勃地把丛小明扒光，可是关键时刻却发现某些部位始终处于疲软状态，这是曹百万有史以来第次。丛小明在曹百万身底下使出毕生所学，终于收到点成效。事后丛小明说百万是不是压力太大，记住，男人要硬，不能软，不然怎养活和服侍自己女人？
以后每当曹百万沮丧和绝望事后，丛小明就会说这句话，这成两个人之间庸俗默契。
周梨花和曹可安没过多久就回来，曹百万打起精神说怎今天这早？曹可安说没什生意，在那耗那多电干吗？周梨花说就奇怪，请那好理发师来，怎会没生意呢。客人如果来次，保证他们还会来第二次，可是现在关键是怎把客人吸引过来，你那些宣传单发出去到底有没有用？没用话浪费那多钱算谁？曹百万把把桌上杯子掀到地上，说老子浪费钱老子愿意，那钱是老子分分借来，老子将来得分分地还，跟你有什关系，不愿意干就给滚蛋！
周梨花平时再怎跋扈，曹百万也轻易不对她发火，因为他历来认为夫妻体，对嫂子发火就是对哥哥不满，但是今天实在太压抑，那情形就像周梨花是练硬气功，曹百万就是被她踩在脚下生鸡蛋，鸡蛋被压破，总要扎着脚。
周梨花不敢出声，曹百万冷静下说，哥，你们要不今天早点搬过去吧，反正那边小房间也隔出来，床也有，你们就把被褥什搬过去就能睡觉，那边也宽敞。再说，也失业，这大家子人也养活不起，说不定过两天房子也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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