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谍影》是第三本书,它改变生活,也是用心最多作品。该书写作实际上是偷偷进行,直到书籍得以付梓。当时还在从事秘密工作,为掩人耳目,用化名。该书出版后,以往那种按部就班平静生活永远离而去。无论怎样努力,譬如全家隐居到希腊个僻静小岛上,都再难回到以前。可以说,《柏林谍影》是在不显山露水情况下出版最后本书。无论利弊,写作生活自此都将公开进行。对出版业来说,今后也不会再有所谓“小”勒卡雷书付印,因为匿名出书毕竟是所有称职艺术家所爱恨参半非正常活动。
该书大约在五六周时间内写完,非常地匆忙。那时在柯尼希斯温特区英国大使馆工作,利用早上点滴时间和工作间隙进行写作。甚至在莱茵河汽车轮渡上,也在汽车方向盘上写会儿。有时候阿登纳总理防弹大奔驰车(要是宝马车?)就停在旁边,曾看着他迈着稳重步伐走向办公楼。当报告说他目前所读报纸种类时,外文部新闻司里总会片哗然,英国大使馆新闻处总是轻率地断言,是哪个主要撰稿人在影响着这位伟大人物。对此表示怀疑,事实上早就没有什人能对他施加影响。也曾和他四目相对,他有时会对坐在挂外交牌照小车里报以微笑。但那时他身负重任,很少会表现出常人那样神态。
那时去柏林当然是因为柏林墙,从波恩飞到柏林,看着柏林墙天天地修建。和同去大使馆同事,看着那些人正保卫着克里姆林宫最新部署。同事还曾要不要流露出脸傻笑,而实际上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有那样表情,只有在最严肃时刻才会脸伤感地傻笑。当然对那种景象根本就没有必要做这样反应,只是觉得厌恶和恐惧,这也是柏林墙带给感觉—柏林墙是意识形态疯狂完美象征,是这种畸形完美展示舞台。
人们太容易忘却恐惧。是在柯尼希斯温特区住所里听到要修建柏林墙新闻,那时有工人正在给住所餐厅粉刷。勤恳德国工人默默地将刷子洗干净后,像个好男人样下班回家。们那时在大使馆保密室里讨论过撤退计划。可当世界末日就要来临时,哪里会有藏身之处?在查理检查站,也就是很快被大家所熟知弗里德里希大街检查站,美国和苏联集团坦克在百码狭长地带对峙着,相互瞄准着。双方时不时开动战车,好像热车后就冲向对方样。实际上他们所做,只是场心理战,就像拳击恶战前心理较量。柏林墙那边,美国、法国和西德秘密特工因为窃听而被抓。据所知,他们都是在毫无防备情况下被抓,现在他们也只能为自己失败而后悔。自那以后,许多特工转行,有些潜入地下。潜伏下来特工只能用秘密电台联络,或者启用应急约定密写方法。有柏林墙,间谍工作变得更加隐秘,更加危险,更加复杂,当然参与人也更多。那些潜伏在西德苏联间谍,他们想法无从得知。知道是,他们也是被困在西德,他们潜伏生涯已经变得非常艰难。
柏林墙还在,并且被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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