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甚至和头儿都没有打招呼。在大家看来，那也没什
奇怪
。离开特工这个行当人，本来就不会有什欢送仪式。尽管如此，利玛斯消失还是有些突然。人们
解到，他是在工作合同到期前离开。会计科爱尔西透露
点点消息说，利玛斯把他工资账户里钱都提走，据爱尔西意思，利玛斯肯定是个人财务方面出问题。其实他退休金在月底就可以领，爱尔西不肯透露退休金有多少，但肯定有四位数，利玛斯真是个倒霉蛋。他国民保险卡已经寄出，人事部有他地址。爱尔西当时还用轻蔑口气加句：当然，人事部是绝不肯透露他地址。
有关利玛斯有经济问题说法开始流传，不知道是谁传言说：利玛斯突然离开和资金调配部账目出问题有关。有大笔钱不见（据在电话总机房工作某位女士讲，那笔钱高达四位数），后来虽然大部分钱被追回，上头还是把利玛斯退休金给扣。还有人说他们不相信那是真，他们说，如果阿历克真要盗用资金话，也不会傻到偷总部钱，他应该有很多别办法搞到钱。认为他偷钱也是正常事情，只是偷方法应该会更高明些。而那些不太认同利玛斯有犯罪倾向人，则把原因归结为他酗酒成性，需要支付大笔离婚赡养费。还有就是他原来驻国外有津贴，现在收入减少，所以当他手上掌握大量资金时候，想到自己没几天就退休，他才做出那样傻事。不过大家都同意点，那就是：如果阿历克真手脚不干净，那他就永远完蛋。离职安置部门不会管他，人事部门也不会给他发推荐信。那是令大多数工作人员胆寒情况。盗用公款是人事部门最不能容忍行为，也是最不可能被宽恕罪行。如果阿历克真偷总部钱，人事部门会恨他恨到死，就算他死也不会给他块裹尸布。
他走后两周，有人开始关心他下落。可他以前朋友都早就和他划清界限，他已经成个让人讨厌人，不断地攻击特工这个行当及其管理层。用他话来说，特工部门就像家大兵管理俱乐部。他不放过任何机会攻击美国人和他们情报部门。和对东德“部门”仇视比起来，他好像更恨美、英特工部门，尽管他很少提及东德“部门”。他还暗示是美、英特工部门出卖他在柏林建立起来组织。他着魔似攻击，想以此获得心理平衡，结果使那些本来解他人，甚至对他印象还不错人，都和他断绝关系。利玛斯离开也没人太当回事，人们很快就忘却他，去关注新热点。
他房间又小又脏，棕色墙壁上挂着些照片。房间对着三座仓库灰色后墙，为美观，那边墙上还画几扇假窗户。仓库顶上还住着个意大利人家，那家人是晚上吵架，早上拍地毯，没有安宁时候。利玛斯没什心思收拾房间，只是买灯罩装上，用两条床单把房东提供格子麻布换。其他利玛斯都不管，还用着那些简陋花布窗帘、磨损棕色地毯和笨重粗木家具，弄得房间像船工招待所。平时他花先令从那个黄色破热水器上取开水。
他需要去打工，因为他没钱，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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