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收掉。”基沃又生气地说遍,“不及时把脏东西收掉,太不像话。”
那个侍者转身径自走,并且没有去服务台叫人,也没有给他去端咖啡。基沃气得脸色发白。“天哪,”利玛斯低声说,“算吧,别生那个闲气。”
“浑蛋,十足浑蛋。”基沃骂道。
“好,好,现在不是出气时候,不然别人都知道们。”
在海牙出关过程很顺利。基沃似乎不再焦虑,变得轻松起来。他们从飞机走到海关路上,他话很多。年轻荷兰海关*员例行公事地看眼他们行李和护照,用怪腔怪调英语说:“祝你们在荷兰生活愉快。”
那天早上很冷,天空中飘着灰色薄雾,冷风刺骨。机场景象让利玛斯想起打仗日子:各种装备在雾里半隐半现,耐心地等人来操纵;嘈杂声和回音,喊叫声和女人高跟鞋敲打石头地面声音,都混入震耳发动机轰鸣声。放眼所见都是早起赶来人,他们都见证黑夜消亡和晨光出现,人们之间有种同甘共苦感觉。而机场里工作人员,在这样寒冷清晨,变得像从前线打仗归来男人样,对旅客和他们行李态度都有些冷漠—那样清晨里,别指望什热情服务吧。
基沃给利玛斯准备件行李。利玛斯不禁暗暗佩服对方准备得很周到。不带行李旅客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那可是基沃不希望出现情况。他们在航空公司柜台办登机手续后,按指示来到护照查验处。中途他们走错路,那时基沃对名机场搬运工非常不客气,表现得有点可笑。利玛斯猜想基沃是因为担心护照出问题才失态,其实完全没那个必要,利玛斯知道护照点问题都没有。
查看护照是个年轻矮个男人,系着边防专用领带,衣襟上别着特别徽章。他留着淡黄色胡子,极力掩饰着他北方乡下口音。
“您在国外逗留时间长吗?”他问利玛斯。
“几个星期吧。”利玛斯回答说。
“谢谢。”基沃说,有点喜形于色地加句,“太感谢。”
他们沿走廊来到候机楼另边接人处。基沃领路向候机楼主出口走去,两边有很多小商店,有些旅客看着商店香水、照相机和水果之类东西。他们推着玻璃转门出候机楼时候,利玛斯回头看眼。在报亭那边站着个体形像青蛙矮小男人,埋头看《大陆日报》。他戴着眼镜,面有愁容。利玛斯觉得他像公务员,或类似人。
停车场里有辆车在等他们,是辆挂荷兰牌照大众车。开车是个女人,句话也没有和他们说。她车开得很慢,路上碰到黄灯马上停下。利玛斯猜想是有人让她这样开,后面应
“那您就要注意,先生。您护照月底到期,需要换新。”
“知道。”利玛斯说。
他们并肩向候机室走去,路上利玛斯说:“基沃,你真是个多疑家伙。”对方轻声笑笑。
“们对你可不敢大意,按规矩是小心为妙。”他回答说。
他们在那里要等二十分钟。于是找张桌子,点咖啡。“把这些东西给收掉。”基沃指着桌子上别人留下杯碟、托盘对侍者说。“马上就会有人推车子来收拾。”侍者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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