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须小心些,”他回答说,“包括你,你也要当心。”
“为什?出什事吗?”
“你存到哥本哈根那些钱—们曾写信去查,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费德勒什都不说,言不发地把车往山里开。最后停下地方是两条大峡谷交汇处,四周长着高高松树。陡峭山坡上浓密树林渐渐掩入暮色
“没有问过他。卡尔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放肆浑蛋,总是装出副高头架势。也不喜欢他嘲笑头儿方式,尽管头儿也确实有让人嘲笑地方,不过总觉得那是很荒唐事情。事实上,们也确实起在背后笑过头儿。不会去挫伤卡尔虚荣心,那次会面确实像是给卡尔打针兴奋剂。”
“卡尔那时候很压抑吗?”
“不,根本没有。那时候他已经被惯坏,们付给他钱太多,太重视他,也太信任他。对此有责任,伦敦方面也有责任。如果们没有那样宠着他,他也不会把组织情况告诉那个混账女人。”
“那个叫艾尔维拉女人?”
“是。”他们言不发地走段,直到费德勒像是从梦中醒来,接着问道,“开始喜欢你。不过还有件事情让想不通。有点想不通—这是在见到你之后才有困惑。”
柏林出趟短差,要帮他安排好那次见面。”
“你那时候在意头儿来吗?”
“有什好在意?”
“特工是你发展,你应该不愿意看到卡尔和你同事见面吧。”
“头儿不能算是同事,他是部门领导。卡尔知道领导要见他,他虚荣心得到满足。”
“什问题想不通?”
“你为什要过来,为什要叛变。”利玛斯刚要开口说话,费德勒笑着说:“这样说恐怕太直截当吧。”
他们在山中散周步。晚上回到住处后,吃些糟糕饭菜,用差劲白葡萄酒把食物冲到肚里。然后坐在火炉边,没完没地谈论那些所谓细节问题。生火是费德勒主意,现在应该不是生火季节。可有天利玛斯听到他让守卫弄些木材来。个白天都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后,晚上坐在火炉边,利玛斯不禁滔滔不绝地谈起他特工生涯来。利玛斯知道他说话都被录音,可他不在乎。
天天地这样过去,利玛斯明显感觉到对方变得越来越焦虑。有次他们开车出去兜风,那时候已经比较晚,他们在个信箱前停下来。费德勒没有拿走车钥匙,让利玛斯坐在车里,自己去打很长时间电话。他回来时候,利玛斯问他:
“你为什不在住处打电话?”费德勒只是摇摇头。
“见面时候,你们三人直都在起吗?”
“是。哦,也不是直。当中离开过刻钟,最多刻钟,让他们两人单独在起。那是头儿要求,他说要和卡尔单独谈几分钟。具体原因不知道。于是找个借口离开公寓。忘当时是用什借口。哦,对,说家里威士忌喝光。离开后还专门到德·扬那里拿瓶酒回去。”
“你出去以后,他们谈些什,你知道吗?”
“那怎会知道?对他们谈什也不感兴趣。”
“后来卡尔没有告诉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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