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嗯……”
黎书也难以说出来，只好用手指抚过
脖颈
伤口。
昨天被咬出血伤口稍微愈合
些，但仍然能摸到凸起疤痕。
而他指尖在触碰到那疤痕时候，却意外地有丝暖意，即使在他放下手后，那股暖意也好像从后颈直流入血液之中。
“不、不用。”
黎书立刻拉住他衣袖。
他轻咳两声，不知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有些羞耻，脸色泛着淡淡粉色。
“你……你在这里陪
下，就好。”
“学长……知道。”
可是这次不样，在方鹬面前，他忽然感觉自己身后终于有依靠与怀抱。
方鹬……
黎书呢喃着，用视线描摹着那张睡梦中眉眼。
终端上时间指向上午八点二十分，方鹬自从送他来医务室，应该直陪在他身边没有合眼。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下方鹬蹙起眉间。
他发丝凌乱地洒落在白色床单上，在阳光照耀下发出淡淡琥珀色，如他那双流光溢彩双眸。
这是幅极为漂亮名为“睡美人”画。
只是在他眼下，厚重黑眼圈在白皙肌肤上如此地显眼，身上衬衫也仍然是昨天那件。
昨天……
啊，昨天……
迷糊之中转醒。
入眼就是片白色——白色墙，白色被子以及白色窗帘，仅有窗外绿色树叶点缀着这大片白色。
刚醒来视野有些朦胧，他在模糊之中慢慢扫视着周围，终于发现自己正在医务室中。
他躺在医务室病床上，头枕着柔软枕头，虽然还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已经没有那难受。
似乎个姿势躺得有些久，他忍不住翻个身，而在侧过身时候——
这是在此之前都没有过任何感觉。
方鹬语气逐渐从担忧转向温柔，他应声，替黎书倒杯茶水后，安静地坐在病床旁椅子上。
黎书接过水喝好几口，有些干渴嗓子终于湿润起来。
他将空水杯放到旁桌子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摸自己后脖颈。
方鹬立刻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学长？怎吗？”
“没事。……就是……”
然而他手刚刚触到方鹬白皙额间同时——
“……学长？”
方鹬立刻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随意拨弄下自己有些凌乱头发，迅速支起身子，有些欣喜、又有些着急地用手探探黎书额头。
“学长？你醒，有哪里难受吗？……烧已经退，太好，帮你去叫医……”
黎书有些恍惚地记起来。
因为初次标记就上台表演，导致他下后台后越发难以忍受。
而明明可以撑过离开礼堂，在那股令人安心信息素中、在那令人安心怀抱里……
他居然情不自禁地合上眼睛昏过去。
……他向来都是个有些无比忍耐力人。
张精致、却又带着疲惫睡颜，映入他眼中。
“……”
黎书用力眨眨眼睛。
视野逐渐变得清明起来，而他也如此清楚地看清趴在他床前年轻男人。
在睡梦中方鹬也让人紧蹙着眉间，抿住唇与有些不均匀呼吸都代表着他并没有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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