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们就先回去
。”
黎书点点头：“辛苦您，还特地来
趟。”
“这有什
。对，小书，白医生说让你再在这里住院几天、观察下比较好。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阿姨帮你去看看研究院那里
消息。”
“麻烦您。”
“那小书，你先休息，们先走。”黎夫人和蔼地笑笑，对着黎欢轻声道，“小欢。”
“……”
“做切，都是为引起你注意。”黎欢有些自嘲，“……很可笑吧，不知道怎去表达，只能做出这些幼稚事情来。”
但是。
但凡不这做，但凡他能够坦率地表达，或许这切已经不样。
黎欢在悔恨同时也明白这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
刚来到黎家从未见到哥哥，明明总是冷着张脸、也很少说话，却在他跌落时将他稳稳地接住……
轻轻地揉着他脑袋哥哥。
黎欢弯着身子，感觉到眼角有些湿润起来。
他本就痛恨自己会做出那样不堪事情，但如今他才发现他痛恨是这个十年以来自己。
他虚度十年光阴，浪费十年时间。
“艾米尔第军校虽然很严格，但是所好军校。……希望下次遇见你时候，你定能有所成长。”
“会……”黎欢喃喃着，“会以最好姿态，再次面对哥哥。”
黎书直紧抿嘴唇终于松缓不少。
他微微勾勾唇角，挥挥手：“过来。”
“哥哥……”
也深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张扬与骄纵，却从来不会做那些自己不愿意、也做不到事情。
去艾米尔第军校……
果然是这孩子自己决定。
不带任何丝犹豫，也不给自己任何退路。
即使他与所有人样很清楚，面对他究竟是什。
“……嗯，知道。”
黎欢连忙应声，揉揉自己有些发红双眼。
但在离开之前，他大步走到病房门口，等再度回来时候，手中已经拿着花篮而来。
花束里淡雅雏菊与桔梗相互映衬着，雅致而又美丽，迎风而来还散发着种清香
“小欢。”
事已至此，黎书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回应他，他只能叹口气，收回手。
黎欢仍然低着头，没有抬头。
病房里，只能依稀听到有些哽咽抽泣声。
气氛似乎瞬间又回到最初过分安静，黎夫人垂下眼皮，轻轻拍拍黎欢那颤抖背后，站起身来。
在他发上轻揉手多温柔，他就有多痛恨这个劣迹斑斑自己。
“哥哥……”
黎欢感觉自己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他压住自己抽噎声音，吸吸鼻子。
“……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你。”
黎欢有些困惑地靠近他，在病床前弯下身。
而在他低头那瞬间——
“那加油吧。”
双有些冰凉手覆盖在他发丝上，有些温和地揉揉。
如多年前。
黎书有些恍然地看向那双眼睛——
失去光，也不再清澈，可却如此地决然。
这个被宠坏少年似乎在夜之间忽然长大。
“知道。”
黎书不知道说什，只能轻轻地叹口气，给予他远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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