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笑道:“当时你不是很兴奋地想要带孩子吗,怎现在又变?”
“当时也不知道能闹到这种程度嘛……
那吼叫声有点像是方鹬发出来,但外面声音太杂乱,他又很仔细地对着剂量泡牛奶,所以就没太在意。
他拿着温牛奶从厨房出来时候,小松已经没哭,只是边抽噎着,边扯着方鹬头发。
那时候他还想,方鹬嘴上说着不会带孩子,其实还是能好好哄,你看,小松都能被他哄好。
现在想来……
明明是吵得太累,小婴孩才没力气哭,而在厨房里听到吼叫声——
“唔哇?”小松也抬起头来,边喝着牛奶,边好奇地看向这里。
罪魁祸首居然敢装无辜,想到刚才自己受那些苦难,方鹬感觉自己又生气又委屈!
他连忙捏住黎书衣角,指着小松就大声告状起来。
“学长!你看他!他还敢装作什都不知道,你看看他刚才都干什!学长学长!”
“什啊?别拉,说你啊……”黎书被他扯晕头晃脑,好不容易才稳住,将视线对焦在方鹬身上。
他坐到地毯上,看着小松嘟着嘴喝牛奶,感觉自己心不自觉地就软下来。
然而与此同时,他在余光里,看到坐在旁如此颓丧人——
“方鹬?!”
方鹬顶着头鸡窝发型,疲惫地抬起头来。
他眼神相当空洞,白皙脸上似乎还有红痕,就这样如此颓败地坐在地毯上,弯着腰、低着头。
“呜、呜呜……哇、哇……”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牛奶已经送来。”
“哇!哇!……啊、啊……”
“好好,这就给你。吃慢些,没有人跟你抢,小心噎住……”
“嗯嗯,咯咯咯……”
果然就是在恶斗中,方鹬被什玩偶击中发出喊叫。
……不容易。
真是不容易。
“辛苦你,”黎书叹口气,指尖扫过方鹬那发红鼻尖,“很痛吗?去涂点药吧。”
“倒是没那严重,主要是心收到创伤,”方鹬可怜兮兮地握住他伸过来手腕,“你说好言好语地哄他,他怎就扯头发呢?小孩子真不好带。”
方鹬高挺鼻梁有些发红,最近因为头发长得长,直有绑个小发尾,如今头发却被扯开来,看上去相当凌乱。
黎书上下打量下他,看着他委委屈屈小眼神和满地杂乱玩偶,似乎明白什。
不用多说。
刚才这里绝对经历番缠斗。
他虽然把厨房门给关上,但依稀还是能听到门外传来乒乒乓乓声音,甚至还听到除小松以外吼叫声。
黎书被他写着“心已死”表情吓跳,连忙问道:“怎?”
“学长……”
“刚才去泡牛奶时间里,你都干什?”
方鹬缓慢地摇摇头,在深深地叹口气后,举起手,指向小松:“你问他。”
“……小松?小松怎?”
……
……
周日客厅中,直萦绕不绝哭声终于停止。
看到牛奶后小松连忙抓住奶瓶,“咕噜咕噜”无比香甜地喝起牛奶,黑葡萄似眼睛眨巴眨巴着,格外可爱。
“……太好,看来真是饿。”黎书终于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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