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仇,总有天仇人会找上门来跟他算账。
在这条街尽头,有个邻居把狗带出来散步。她看到他,抬起头来说句不知什话,但是他没有理她,心里知道大概又是关于安恩话。他穿过马路。他房子片漆黑,窗帘仍像他出门时那样拉起来。他爬上六级台阶,到门口。自从安恩走以后,他把收拾屋子女人也给辞退:除安恩以外,没有别人有钥匙。门上有两道锁,道是班汉牌死锁,道是丘伯牌管匙锁,还有两片他自制小木片,只有指甲那大,片塞在上面门梁缝里,片塞在班汉锁下面。这是他在外出行动时留下来习惯。最近,不知什原因,他又开始使用起来,也许他目是为不要因为她突然回来而吃惊。他用指尖摸,两片小木片都在那里。于是他就开门锁,推进去,脚下碰到中午塞进来躺在地毯上邮件。
他心中想,是什杂志到期?《德国生活与文学》?《语言学》?他想该是《语言学》,它早就到期。他打开门廊电灯,弯下身去,翻看下邮件。件是他裁缝寄来账单,记是套他没有订制衣服,他怀疑很可能现在正穿在安恩情人身上;张是亨莱个加油站寄来她汽油账单(才十月九号就没钱,他们在亨莱干什呀);封是银行来信,说是关于米兰银行伊明翰分行为安恩·史迈利夫人开户取款事。
他对着这封信问,他妈他们两人在伊明翰干什呀?真是天晓得,谁会到伊明翰跟姘头幽会?到底伊明翰是在哪里?
他正在思量这个问题时,眼光却落在雨伞架上把没有见过雨伞上。这是把绸伞,伞把上有手工缝皮套,上面有个金环,但是没有物主姓名缩写。他脑袋里很快闪过个念头:既然这把伞是干,那定是在六点十五分下雨前就放在那里,因为架子上也没有水迹。而且这把雨伞很讲究,虽然不新,伞尖不锈钢包头还没有擦划过痕迹。因此,这把伞属于个行动敏捷人,甚至是年轻人,像安恩最近个情人。但是既然这个伞主人知道门上塞木片,又知道进屋以后放回原处,而且还颇为机灵,在推门打乱(而且无疑也读)邮件以后,又把它们靠在门边放着,那极有可能他也认识史迈利。他不是安恩情人,而是个像他自己那样职业特务,度跟他亲密共事过,而且就像行话所说那样,认得出他“笔迹”。
客厅门虚掩着。他轻轻地又推开点。
“彼得?”他问道。
他从门缝里看进去,靠外面路灯光,看到沙发头伸着双穿着麂皮鞋子脚,懒洋洋地交叠在起。
“要是是你话,乔治,就不脱大衣,老兄,”说话声音很亲切,“们还要赶远路呢。”
五分钟以后,穿着件宽大棕色旅行大衣,乔治·史迈利郁郁不乐地坐在彼得·吉勒姆敞篷跑车客座中。那件大衣是安恩送他礼物,是他惟干燥大衣。原来彼得把他车停在附近另外个广场上,所以他之前没有发现。他们目地是阿斯科特,那是个以女人和赛马著称地方。不过作为内阁办公室奥立弗·拉康先生宅邸所在,就不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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